“你。”苏戈大为不满的看着他,
贺然笑了笑,道:“兄长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说服他吧,等都想好了,你心里的疙瘩也就自己解开了,涉及忠心护主之事他更听你的话,你要不能说服他,我的话他就更听不进去了,如果你真的不能说服他,那我唯有请平疆下旨革了他这大将军之职,等他想明白了再官复原职。”
苏戈厌烦的摆摆手,道:“快走吧快走吧,别在这给我添烦了。”
贺然嬉皮笑脸的举了举酒樽,道:“那我就先祝兄长说服成功,什么时候想好了说辞就去跟大王说一声,把他调回來。”
苏戈把头扭向一边,懒得去看他,
贺然有滋有味的饮了樽中酒,起身一步三摇的朝外走,还扭头道:“你说服了许统,咱俩之间的帐就一笔勾销,否则我有的是阴招损招搅扰你。”
苏戈眯着眼皱着眉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神情看着他走出大堂,这姿态保持了好一会才无奈的摇摇头,看着那两坛酒久久的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搞定了苏戈,贺然与竹音会同吏部官员很快就制定出了一套民选方案,他们先派了数支宣讲小队去宣定城向百姓讲解,同时对那些有意参选官员的民众传授做官的基本常识,
贺然心里很清楚,事前的这种准备必须要充分且详细,操之过急就会事与愿违了,所以他又把精力转到了刑部,相比其他的事情來说,民众更看重的是公平公正,往往一桩案件的处置得当与否会直接关系一方民心,尤其是牵涉权势的案子,
刑部尚书田路原就是刑司掌司,改革官制时顺理成章的成了刑部尚书,与贺然也算是相熟的,军师坐堂刑部时他已按先前的吩咐把所有案宗都分类准备出來侯查了,
贺然一边品着茶,一边十分随意的翻阅着那些卷宗,一盏茶喝完,他的手也停了下來,这份案宗说的是东织城一富商欲购店铺西侧一处民宅,双方协商时言语不合,民宅之主白二与其兄白大性起伤人,致富商一仆毙命,两仆重伤,
田路探身看了一眼案宗,解释道:“这案子下官已派人去核查过了,东织城所报属实,人证物证俱全,军师请看,参审的二十名民众有十五人断此二人该斩。”
贺然沉吟了一下道:“这东织城施行新政尚不足一年吧。”
田路答道:“是,他们这一片区域是最晚的。”
贺然把那份案宗放到一边,道:“提涉案人等來刑部,我要再问一下。”
田路忙吩咐下去,
报之刑部的案子基本都是当事人不服当地判决提请复审的,贺然看了一会又选出三宗案件命人提押涉案人员來刑部候审,之后开始查看鸣钟城附近的案件,随意选出几件后传命后日开始逐件提审案犯,
安排完毕后,贺然挥手让众人退下,然后笑着对田路道:“田大人,你可知我來刑部查案的主要用意。”
田路恭敬答道:“下官斗胆猜测军师是要查查刑部人员是否有舞弊之举。”
贺然含笑点头,道:“不错,有些案子错综复杂,案犯手段高超,要想把所有案子都断的清清楚楚是绝无可能的,偶有错案情有可原,但如果办案人员存心判错,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么多案子我沒精力一一复查,只能拣选几件看看情况,对刑部官员状况略作了解,这原本是大人的职责,所以也可以说我此番來查的主要是你,我这话说的很是直率,望大人不要介意。”
田路点头道:“大王托政于军师及三位大人,军师督查下官乃是忠于王事,职责所在理当如此,直言相告更显坦荡心胸,也是对下官的信任。”
“好。”贺然命红亯收起挑选出的案宗,“为公正起见,我要派监察司的人重新调查这些案子,你可有异议。”
田路笑道:“只有如此才显公正,下官无丝毫异议。”
贺然对红亯道:“密送监察司寇大人,让他组织精干人员重新查访这几件案子,查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随时报我。”
红亯去后,贺然对钟峆道:“你也先下去,我单独和田大人说几句话。”
等钟峆出了大堂,贺然指了指几案前面,道:“大人拉过坐席讲话。”
田路不知他要说什么机密话需要弄得如此谨慎,忙拉过坐席坐到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