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将绸缎打开之后,便见到里面乃是一件玉质福寿瓶。
此瓶乃是由整玉雕成,高有20cm,器型规整大气,瓶盖圆雕瑞兽钮,瑞兽回首俯卧,颇具气势,在瓶颈处以阴刻手法琢制“福”“寿”二字,瓶身浮雕规整有序的花草纹,琢工精细,是清代颇为标准的器型。
粗略看来,这玉瓶不仅雕工上乘,而且玉色纯白,似乎是由和田玉的籽料雕就,在瓶身上还有着圆润的包浆,表示其是传世而来的。
玉雕器皿对于玉料、玉工的要求较高,历来为收藏重器,在历次清宫旧藏拍卖会上,玉雕器皿往往能拍得高价,不乏拔得头筹之作。
而如今,在和田玉料曰益枯竭的形势下,玉工考虑到周转周期与投资收益,很少将大块玉料来制作大型的玉雕器皿,往往会制作周转时间短、投资收益高的牌片及把件类,所以用料极佳,雕工精美和形象美观的大瓶就更难得了,更何况是清朝之物呢?
赵卓眯起眼围着玉瓶看了一阵,便慢慢的看出了破绽。
和田玉的价格,以羊脂玉最高、籽料高、山流水料次之、山料更次之。
首先,这件玉雕并非是和田玉的籽料,而是用最次的山料制成的。
和田玉籽料乃是在河水的长期冲撞之下,冲刷侵蚀经千万年的冲刷所形成,质地细糯滋润,乃是玉中珍品,价格自然不菲。
山料则是由山上的玉矿开采而出,在档次上远不及籽料,不过,不法商人为了达到最大的利益,将山料玉或者其他相似的玉石进行切割打磨,制造出籽玉的外形,再辅以染色做皮而成,形诚仁造籽料。
一般来说,人造籽料还是颇容易分辨,因为天然籽玉的表面系在河流中经年累月地被水冲,砂磨,既润泽又到处充满像毛肤一样的细小砂眼,形成的是凹凸不平的麻皮坑,并且外形弧线非常自然。
不过,染色做皮之后,分辨的难度就会加大许多。
在和田籽玉外表分布的一层褐红色或褐黄色玉皮,因此习惯上称为皮色籽玉。用籽料来做成玉雕器皿,一般为了表示此玉乃是真的籽料,所以都会留下一部分的皮。
象此件福寿瓶,在瓶口那里便留着一小撮褐黄色的外皮,一般辨玉者见到这层外皮便会判断此玉瓶是真的籽料。
然而,这外皮确实真的籽料的外皮,然而却是将真籽玉的皮色加在了山料之上,这就象假瓷器的瓶底是真,而瓶身是假的一样,若是被瓶底所迷惑,那就会上当。
而赵卓这么看完,更是百分之百确定,这个徐闻一定和那造假集团有关系,因为这以真籽料做皮的造假手法和鉴宝大会上所遇到过的造假法如出一辙。
徐闻此时笑道:“怎么样,这下是真看不出来了吧?别说你这年轻人了,这玉仿得比真的还象真的,就算是有十几二十年鉴定经验的老行家那也看不出来啊。至于这价格,卖个三四百万也绝不在话下了。”
赵卓也不由点点头,朝着王姐笑道:“的确是真假难辨,不过王姐,这投资古玩店不是一下子就能弄好的事情,我看很多事情还得好好的戳商一下才行啊,象弄个店面什么的,得开在其他地方,不能抢了徐老板的生意。”
王姐立刻会意过来,笑道:“小卓说得不错,徐老板今天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啊,不过,有些事情我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徐闻也没什么意外,笑呵呵的道:“王老板可以慢慢想,不过,这件事情可得好好保密啊。”
王姐说道:“徐老板放心,我是真心想开古玩店,这种商业机密自然不会乱说。”
三人出了古玩店,上了车之后,景瑶才开口问道:“赵卓,刚才在店里你究竟发现了什么事情?”
赵卓便将造假玉集团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并没有牵涉到汪正明,只是说自己认识的一个人被假玉所害,这么一说,二人不由得唏嘘不已。
景瑶便希奇道:“王姐,这事情怎么听起来这么诡异呢,那个黄老板会不会也有问题呢?”
王姐微微蹙眉,沉吟了一阵道:“我想,这可能真的是一个局,我记得前不久,老黄似乎跟我提过关于几项投资的事情,我当时没有答应下来,但是,如果我有把柄落到他的手上,那恐怕就是身不由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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