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家师也只是提醒,毕竟仙子若行踪暴露,累家师,仙子的大业亦要化做。”
一阵微风吹拂而来,濯星仙子面前的轻纱微微翻腾,终是在风下翻起一角,露出嘴角微翘,看似微笑,可却让见者心下一冷。那年轻人虽然低着头,可因为身材高大,眼角余光登时看了个全。
倾慕和忌惮之色一闪而逝,那年轻人依旧谦恭,似是在等待回答。
看着台上的战斗愈加激烈,濯星仙子终于口道:“星儿正在场上拼搏,我又怎能走开?放心,此战过后,我便离开,你也可以回去复命了。”
那年轻人闻言似是松了口气,随即不再言语。
此刻擂。
唐星一剑追击去,如墨舞其一片墨影,竟似要将常天赐笼罩其中。不过常天赐借后退的瞬间,已经缓过手来,单只面对唐星,可说的上挥洒自如,就见如镜凭空一转,转瞬迎将上去,一明一暗的两剑转眼便是爆起连珠价的巨响。
唐星终不可能是常天赐手,这一招换过,两人登时攻守相易,常天赐剑势随即大盛!但也就在此刻,常天赐的背后身侧各起数声尖啸,却是飞蝗石到!
常天赐心下一紧,暗道这可难办!
却原来常天赐与唐星交手时,怎不可能忘记时刻注意唐月。果然,唐月稍一恢复,手中飞蝗石便立刻弹出!那飞蝗石虽然不是直奔自己而来,可常天赐却知道,这飞蝗石是会绕弯的,就似方才自己失手时的所来的那一记!
不过只要常天赐有了准,这些飞蝗石并不成威胁,毕竟九转十回虽然巧妙的紧,可要石子回转而来,威力便不如直射大,更何况绕了,这路程也远了许多,威力自然再减。
可面威力并不很强的飞蝗石,常天赐的表情却反更凝重起来。暗器摆在了明处便不可怕,眼前的唐门代敌也不足虑,可这两者加在一起,常天赐却不得不皱起了眉头。
回身连避再挡,虽然那袭的暗器无一得手,可常天赐刚刚得到的优势转眼便是相让,唐星的攻势再盛!十几年身为唐月一人的代敌,二人自是默契无比,唐星头也不回,便知那暗器射向何处,当下如墨一剑紧似一剑,尽往常天赐露出的破绽招呼!
唐月的暗器不断,唐星配合的天衣无缝,常天赐一时竟大觉手忙脚乱!
再观其他门下,虽然已经近了身去,但唐门弟子却也没有放弃抵抗,虽说近战中两派强弱一眼可察,唐门也已经被伤了好几人,但渐渐的已经有人睁开了眼睛,崆峒门下人手又少了三成还多,面对人数占优的唐门弟子,也非片刻就能解决的掉。
擂上胶着起来,唐冷也终是动容,他虽然听唐逸之言,将唐星安排在唐月身旁,可也未想到代敌若运用的好了,威力可以如此之强。唐门代敌少,虽然武功远不能与唐星相比,可若与本门弟子搭配得当,就算武功差些,但只要能拖住敌人,余下的不就是暗器逞威之时?那时唐门暗器便可光明正大的施展,谁还能再说闲话?
想到这里,唐冷不禁看了看远处台下的唐逸,眼中的赞许再难掩饰。唐冷的动作微不可察,在座各派掌们又都盯了擂上激战,惟有德皇一人将唐冷的动作看在眼里,随即微微一笑。
便在这时,场上再变!
常天赐见事不可为,当下一瞥四周,自己的同门竟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得手,唐门弟子已经大都恢复了目力,此刻双方人数却还相差不多,谁都不知唐门还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后手。
“绝不能再给唐门时机施展手!”
常天赐一念至此,当下如镜全力一击,毫无花俏的迫开唐星,然后倒身一退,闪过袭来的暗器,直朝擂台南侧疾驰!他的功力本就强过唐星许多,唐月又在远处,常天赐要抽身而退,却也容易。
常天赐这一退,常承言的心下一松,暗自点头。做父亲的,自然了解儿子,常天赐虽然外表谦和,可内心却是极傲,如今被唐月和那代敌生生逼住,常承言生怕常天赐会硬战下去,不过如今看来,却是自己多心了。
常承言虽然心下一宽,唐逸的眉头却登时紧皱起来,心道:“不计一战得失,不逞一时之勇,这常天赐比我想象之中还要高明三分!”
至于常天赐要做什么,唐逸的心下雪亮,那自然是要凭借其高超武功,先一步剪除唐门弟子!其后的唐月与唐星自然便不足为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