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马监草料场纵火一案的确是很棘手,本来今晚的议题根本不包括这个,现在倒好,这个事情没有一个妥善的办法,恐怕刚刚稳定下来的京城又会再乱一次,这让在做殚精竭虑数日的大臣们神经又绷紧了起来。
“皇上,这件纵火案对目前的局势影响甚为关键,稍有不慎,皇上就会背上一个千古暴君的恶名。”孙承宗斟酌的道。
朱影龙脸上也开始担忧起来,名声之时暂时的,这个他到不怕,关键怕有人浑水摸鱼,煽风点火,本来可以控制的局势就会酿成巨大的民变,这可就麻烦了,因此缓缓的点了点头,同意孙承宗的说法道:“列为爱卿,对于处理这件事有什么好的想法,尽管说出来,不必有什么顾忌。”
屋子里顿时沉寂了下来,大家都似乎在尽力思考解决的办法。
“皇上,既然纵火一案的凶手已经抓到,何不来一个公审,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与其藏着腋着的,不如索性让天下百姓知道事情的真相!”孙慎行是个直脾气,但并等于他没有脑子,他业已知道魏忠贤挟持的小皇子真实的身份,也看到了天启帝的亲笔遗诏,先帝的亲笔他自然是认得的,伪造不了,况先前信王提督上直卫,这已经是天启帝传位信王的标志了,再就听到了先皇后的口述,皇后的贤明是天下皆知的,不由得他不信,更重要的是他在朱影龙身上看到了国家的希望,坚持正统的他已经认同了朱影龙登上皇位的事实。
“皇上,这个办法不错,只要将魏忠贤派人潜伏京城放火烧死了依附他的一万多名太监,目的以打击皇上的目的,就更加加重了不明真相的人的离心离德。”黄道周出口赞同道。
朱影龙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办法似乎可行,询问式的对孙承宗道:“孙老院长,你看这个办法可行?”习惯了,朱影龙一时改不了口。
“办法是不错,但公审的时候人多眼杂,老臣担心会发生一些难以预料的变故,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孙承宗自认想不出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但他还是有些担心,人老了,求稳之心愈重了。
孙承宗的担忧也不无不妥之处,万一人群藏有杀手刺客之类的,还没等涂文辅等说出事情的真相就一命呜呼,看朝廷到时候如何收拾局面,岂不是更乱。
“皇上不必担忧,既然是公审,即便敞开刑部的大门也只能几百人人看到事情的情况,这几百个人我们可以遴选,搜检,确保杀手刺客有异心之人进不了公堂。”到底是跟在朱影龙身边时间最长,也是受到影响最深的人,史可法这个有限公审的办法的确非常的高明,诺大的一个北京城选出几个平日在乡间有些威望的人还是一点难度都没有的,这些人大都是乡里乡亲,为众多百姓所相识,杀手刺客之流根本无从混入,只要借助这些人的口,与打开刑部大门任何百姓观看的公审其时没有什么两样,百姓也不会有什么怨言,这个办法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