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你是真蠢还是装蠢,你说这地方还有谁!让你死反而明白,我们是骁果军的人,在这里等候了你们一个晚上。弟兄们,杀!”
“咻咻咻……”箭雨从四面八方而来,笼罩所有存活的府军士卒。
“原来在确定我们的位置……”,看着一处先前自己站立的位置射出的箭矢,张寒苦涩的低声说道,身上的弩箭深深的刺入体内。他知道,都尉此次行动,完全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返了。在其坠入黑暗的最后一幕,他借着星光看到一群浑身扎满草叶的人形生物……
在另一边,同样的事情在继续着,合计只有五百的士卒,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没有泛起一点浪花,完全可以说是被黑暗吞噬了。
这南北两侧是树林之中,可是各自藏了百余人的亲卫营士卒。骁果军的来回巡视,除了将人安排在这里,还是为了防止天色太明,能看到亲卫营的躲藏的士卒。当然,黄昏来回巡视的目的可不金金是如此。
黑暗中,张钦月带着麾下的五千大军趁着夜色掩护向着东面而来,接近大营前方那一堆堆快要熄灭的篝火。张钦月抽刀一挥,狠狠厉吼道:“弟兄们,给我杀!”
“杀!”五千大军犹如下山猛虎,直奔大营而来。
“敌袭!敌袭!吹号!”守营士卒立即惊呼道,同时吹响了了号角,而随即就被蜂拥而至的箭矢击杀。
张钦月杀入营门,之间营中士卒正在慌乱的从营帐之中出来,同时还从耳边揪出一团团的布线团。
“原来他们是堵着耳朵睡觉的!难道他们真的没料到我们前来袭营?”
五千大军顺势杀入大营,然而就在张钦月以为对方毫无防备之时,前面数百士卒瞬息之间消失了。张钦月侧目看去,之间营门口和营中有着一道长数百米,宽十米,深达五米的大坑,大坑之中,还布有利刺,那些跌落的士卒,纷纷在里面哀嚎。
“早有准备?还是只是预防措施?”张钦月眉头又皱在了一起。
就在张钦月惊疑不定时,原本开有些慌乱的骁果军士卒顿时退开,从其身后传来连忙的杀声,震耳欲聋地喊杀声中,一队队骁果军的骑兵出现在眼前。无数士卒簇拥着一个年轻的白甲将军。
这是,其中一员大将横枪立马,大喝道:“青阳府贼军,我骁果军早已等候多时了!”
果真是早有准备,对自己的打算琢磨的一清二楚。
“贼军?”张钦月冷笑一声,没有多说,目光一凛,杀机顿显,将手中长刀用力向前一挥,阴冷的喊道:“杀!”
前方是陷坑,怎么杀?只能用人去填,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唯独死战!
“杀!”
看到对方的动作,赵询也抽出银蛟弓,拉弓搭箭,手中箭矢激射而出,将三名士卒射穿。随即,从牙缝里崩出冰冷地一个字。
没有半点犹豫,也没有一人退缩,张钦月身后的五千士卒在各自的军官的带领下,闷声不响地冲了上去。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没什么好说地了,只能是神阻杀神,佛挡弑佛!
骁果军的士卒,在赵询的箭矢飞射之后,皆拉弓搭箭,向着府军士卒射去,箭雨倾泻而下,让府军士卒到下一大片。这倒也解决了张钦月的困窘,不用可以让人送死,这些人的尸体已经可以填出一条通道了。但在填出通道之前,他们确实只能被动的挨打。
虽然赵询完全可以不用挖这条通道的,但那样就会折损士卒,更会折损军营内的营房。骁果军用弓箭,府军当然也有,只可惜,没有骁果军的多,也没有骁果军的强。要知道,骁果军大营可都是善射之人啊。
整个大营东面大开,整个营门口附近皆是火把齐明,将整片天空都照得亮如白昼。府军顶着箭雨,将战友的尸首抛至陷坑之中,随时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倒入其中的人。说起来很简单,但要亲手将袍泽的尸体抛之陷坑,当做踏脚石,并不是冷眼就能做到。
在折损了近千人的代价下,通道铺开了,不过府军士卒也怒了。你害的我们要踩着自己袍泽的尸首而来,岂能不怒?
“杀!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无数府军士卒疯狂的嘶吼道。
“靺鞨军退让,重甲兵,出阵!”赵询冷声喝道。此次新军,亲卫军四都皆在其列,重甲步兵平日都是骑兵而行,装甲只有后勤运输。但今夜,自然就划为重甲兵了。最近几日都是靺鞨军在行动,今夜则是由亲卫军发飙。之所以一直让靺鞨军行动,就是为了将他们好好的整顿整顿。
“轰轰轰……”
“竖盾……”重甲兵都尉曹雄厉声吼道。
“轰!”
三千名重甲步兵排成三列,每列千人。往前疾进数百步,然后将手中的厚重大盾往的上重重一顿。轰然巨响中,三道冰冷地坚墙已经筑就,将后阵的骑兵与弓箭手牢牢的保护了起来。当然,此刻的骑兵只能说相当于骑在马上的步兵,此刻是发挥不了骑兵的优势的。
“怒锋营……准备!”
三千余名怒锋营士皆没有骑马,一溜小跑的来到重步兵盾墙之后列阵。随后,怒锋营的士卒们表情冷漠的将背上近一人高地长弓解下置于身侧,一道道冰冷地目光投向了肃立于阵前右侧的军官身上,军官侧对军阵,表情冷漠,以眼角地余光紧紧盯着后阵、立于赵询身侧的传令兵,他在等,等赵询的军令。看着这整齐的军阵和纹丝不动的士卒,无论是靺鞨军还是进攻的骁果军,都不由暗暗惊服骁果军的军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