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旗大人!”一名昭行卫连忙上前禀告,“刚刚丁字十三号监室发生的惨案我们都已经知悉了,正在全府搜查可疑人等,正好看到这小家伙往这边来,便把他拿住。”
原来宗洛跟着三位总旗跑出去,可是速度相差太多被落下了,甚至还差点迷路了,走着走着却倒也走了回来,可还没进屋就被气急败坏的昭行卫给拿下了。
谢羽连打带踢驱散了边上的昭行卫:“都他妈滚远点,吃nai的娃娃也能连杀四名昭行卫!都他妈是猪啊!”
打完骂完,谢羽这才感觉心情舒畅了一些,回头问道:“顾白脸,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去步兵府昌安道那里要人,从那老伯的儿子处也许能找出些什么。”这句话从顾空弦嘴里说出来,就好像这是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似的。
“可需要我同去?”霍天豪问道。
“先不劳烦霍总旗,我和谢总旗同去即可。”顾空弦说话轻声慢语,却是透露着满满的自信。
霍天豪听顾空弦这么说,便就此拜别,毕竟昭行府出了这样的事情,也需要有总旗坐镇,整理事务。
接着顾空弦与谢羽一同往步兵营去了,当然也带着宗洛了。
来到步兵府,由府中兵士通报过后,便入了大厅,昌安道一身戎装,昂首而立。
顾空弦与谢羽此次虽然是要人而来,但毕竟官阶要比昌安道小了许多,不能失了礼数,先行施礼道:“昌大人,我等奉昭行卫越统领之命调查一件血案,可能牵扯到步兵营中的一位军士,望能让这名军士出来接受调查,劳烦大人了。”
昌安道虎目圆睁,很是不屑的地说道:“昭行卫真以为自己可以在上京无所顾忌了吗,敢来我步兵府要人,果然是嚣张得很啊!”
昭行卫因为他们的狠辣残暴的确是几乎人人忌惮,但也因此人人厌恶,满朝文武少有愿与之为伍,恐怕是与虎伴行,若非现在昭行卫是上京中一支不可小觑的势力,那三殿下与文如秋也绝对是不齿将其拉拢。
虽说是人人厌恶,但敢于直面冲撞昭行卫的人可是少之又少,昌安道却是其中之一。让他们进府也是要好好折辱一番。
顾空弦也不在意,该有的礼数已经有了,接下来便是要进入正题了,这次可是连越统领都大发雷霆了,昭行卫的尊严也已经压了上去,行事完全可以不受任何顾忌。
“这件血案关系重大,牵连甚广,昌大人虽然贵为步兵校尉,但也莫要以身犯险,毁了大好前程。”顾空弦近前逼了一步。
昌安道同样逼了一步,大喝道:“我昌安道从伍四十余年,以身犯险之事不知几何,却没一次能要了老子的命,你昭行卫不过区区守家之犬也敢来此狂吠,若是识相,速速滚回窝去,否则莫怪我昌安道出手成伤。”
大厅左右的兵士皆抽出兵刃,对顾空弦与谢羽怒目而视,只要昌安道一声令下,他们就准备冲上去好好收拾一顿早就看不顺眼的昭行卫。
顾空弦与谢羽对这种场面并不发怵,而宗洛经过这段时间各种事情的磨练,也没有惊慌的分寸大乱,但心中不免有些害怕。
顾空弦好像没有注意到周围手持兵刃的兵士们,依然面带笑容地说道:“昌大人莫不是心虚?为何不让我要找的兵士出来?”
“老子乐意!”昌安道是越看昭行卫心中越是气愤,眼看着心里的火就要压不住了,而这时顾空弦却是退了一步,告辞了,这让昌安道感觉自己狠狠一拳挥空了似的。
此时天已经黑了,夜幕降下,明月半掩,街道两旁的酒家店铺都已经挂上了灯笼,抬眼望去,好像一条金龙一般,蜿蜒到视线之外。
宗洛跟在两位总旗后面,从步兵府出来之后便一直在街上闲逛,而他心中却一直都有疑问,想不明白。
“有心事?”顾空弦没有看他,却好像知道宗洛心有疑问似的。
宗洛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出来,他跟着顾空弦和谢羽去步兵府的时候,两位总旗可都是气势汹汹,看起来不要到人不罢休,可是之后感觉只是吓唬了两句便退出来了,本来宗洛他都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了。
宗洛将疑惑说出来,没等顾空弦说话,谢羽的一拳就砸下来了:“呆瓜!没看到对方那么多人吗,还不走就不怕之后只能被人抬着出去吗?”
谢羽的一拳不轻,打得宗洛哎呦一声,揉着脑袋,但真的是这样吗?宗洛隐隐地感觉不会只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