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行府笼罩在一片yin霾之中,一天之内,六名昭行卫尽遭人毒手,更恶劣的是竟然有人敢在昭行府内行凶,这绝对是践踏整个昭行卫的尊严,也无怪乎越千山这般气愤。
“将情况汇报于我。”回到之前的屋内,越千山yin沉着面容,低沉地说道。
越千山的嗓音沙哑生涩,很不好听,但却反而让听闻的人不禁生出敬畏之心。
顾空弦不敢怠慢,连忙将之前的情况详尽说了一遍,然后还补充了不少,恐怕遗漏些什么。
越千山听后将目光转向霍天豪与谢羽:“你们有什么看法?”
两人对望一眼,还是由谢羽先答道:“属下认为,那老帮菜必然是受人指使来向我们通报这件案子,只不过疑点在于为什么要主动来通报?还有,杀钱倜与孙图的凶手应该是临时起意,否则也不会匆忙之间编排好了供词,却忽略了霍英的存在,依我之见,应该是凶手杀害完钱倜与孙图之后,并没有注意到霍英便出了鬼打墙,找到那老帮菜,通过他来通报我们。还有刚刚在丁字十三号监室发生的命案,属下认为……”到这里谢羽忽然语气降了下来,很犹豫的样子。
“说!”越千山沙哑地说道。
谢羽只好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我怀疑昭行卫内部出了激an细,很明显是有人发现我们看出那老帮菜有问题后便杀人灭口,只是不知那激an细多么高明,竟然如此及时。”
越千山点点头:“的确啊,我也是这样想的,要不然也不会将这件案子交给空弦去做。”
霍天豪与谢羽心中暗道,果然如此,总统领也认为这件案子必然有自己人的身影,他们之前已经有这样的推测了。
顾空弦见越千山把话挑明,又禀报道:“经属下这两个月的调查,已经死亡的钱倜、孙图有很大的嫌疑勾结外人,以情报换取银钱,只是苦无证据。今天才得知,三个月前他们就有所败露,讲武堂中的两孩子撞破过他二人的罪行,还曾报给金吾中郎将南复开,不过好像被他压下来了。”
“哼!第一眼见到那人就知道是条狐狸,他肯定不会为此得罪任何势力。”可见越千山很不喜南复开其人,但也没有由此移怒于他。
谢羽心中可是忐忑不安,不曾想自己卫所竟然出了这样的人,深怕越千山会迁怒于他,但幸好越千山还没有这样的意思。
“天豪,你说。”越千山又把目光转向霍天豪。
霍天豪向前一步,拱手道:“统领大人,我没有什么看法。只想说,逆我昭行卫者,千刀万剐之。”
越千山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而那张桌子竟然龟裂开来,可想而知这一下是有多么重了。
“查!不管是谁,哪怕把上京翻过来,也要将一干人等给我揪出来,挫骨扬灰!”
越千山扔下这句石破动天的话转身便走了,而这屋内却还好像回响不断,三位总旗低头行礼,直到越千山走出好远才恢复正常。
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有越千山在的时候就好像一座大山悬在他们头上,压力无时不在,便是连谢羽这样的人都不敢稍有放肆。
顾空弦转过身来,说道:“现在要怎么样?”
谢羽一摊手,将责任全都推了过去:“越统领交给了你,自然就是你决定了。”
霍天豪也点头表示同意,狠狠地说道:“越统领都说了,彻查到底,不必有所顾忌,哪怕将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是没大碍的。”刚刚在监室中死去的三人不仅是他卫所中人,还是他的本家,跟着他有十几年的时间了,所以此时说话都是咬牙切齿的。
“好!既然这样,我就和谢总旗一同侦办,毕竟卫中之事甚繁,还要劳烦霍总旗,等待需要之时再来请霍总旗出马。”顾空弦考虑细致,如此说道。
霍天豪很是爽快,一口应承下来,倒是谢羽面有难se,他是不愿费那个jing力去侦办案件的,远不如在怡情馆陪着姑娘们,但又想到钱倜和孙图这两个吃里扒外的混蛋竟然出自自己的卫所,也只好应承下来,恐怕越千山要迁怒于他。
突然,屋外一片嘈杂之声,谢羽心里来气,他倒是迁怒外面的人,吼道:“哪个混蛋想死啊!在这里聒噪!”
三位总旗一起出了屋子,见到有两名昭行卫将宗洛擒住,压在地上,嘴上还呼喝着细作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