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那我就等着。”鲁成心说你不就是想拖延时间叫人吗?可这又能怎样?
半个时辰,舒福德的一个跟班就去而复回,真的带来一堆纸钞。鲁成有点奇怪,心说这人不会是真想翻本吧?难道他看不出那个多一个点不是偶然?或者是他怕自己起疑心和很有把握在门外堵住自己拿回他的钱?
不过鲁成疑惑归疑惑,但没道理有钱不要,而舒福德也果真和鲁成来了第三把。十四对十五,鲁成又是以高出一点进帐了四千五百贯,这是鲁成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押上的结果。
舒福德前后输了七千五百贯纸钞,这都快赶上他的家底了,不过他完后就干脆利落的走人,只是回头看向鲁成的一眼却有点意味深长。
舒福德一走出赌馆大门,他就向一个跟班问道,“人都叫来了吗?”
“禀公子,都叫来了,三十位,一个不拉都带着家伙来了。”
“好,鲁成,鲁达鲁提辖的兄弟,这次看你怎么把钱带走,我不但要拿回所有的钱,还要把你的钱拿走,并废了你的一个手。”舒福德恨声说道。
他原来在知道鲁成是鲁达兄弟后,怕鲁成也武艺了得,把能叫来的人都叫了来,心想三十个人是万无一失。他却不知鲁成刚来就干翻了三五十军士。
不过另一个跟班却有点担心的说道,“公子,这鲁提辖怕是不好惹啊。那可是也是个杀星。”
“嘿嘿,这鲁提辖虽然厉害,且还是小种经略使手下红人,可论官职却是和我姐夫差得太远,而且我姐夫虽也要听命于小种经略使,但我姐夫毕竟是朝廷直接所派命官,小种经略使也得要让上三分颜面。他鲁达还能怎样?”舒福德却不以为意的说道。
“可,可就怕引起都指挥使和经略大人的矛盾,到时候都指挥使会怪罪公子或者不肯来为公子作主。”
“嗯,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最后一把是白赌的吗?告诉你,我最后一把是有用意的,他鲁成若是识相,最后认输,那一切就当没发生过。可他现今共赢了俺七千五百贯,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就是我姐夫自己又有多少个七千五百贯?所以,就是为了这个七千五百贯,我姐夫就不得不出面来为我出头。”舒福德说道。
赌徒果然有赌徒的想法。鲁达官小可毕竟是经略府内的,经略使却又压过了都指挥使一头。而且他舒福德也只是都指挥使一个小妾的弟弟,所以舒福德就担心都指挥使不愿意为他出头。可他自己是绝对不甘心输了三千贯,所以他就加大筹码,要大到都指挥使也要因肉疼钱而为他出头。他其实是在赌,赌都指挥使不得不来处理这七千五百贯引起的纠纷。
不过这一切却又都是做过了鲁成的事以后的应对,是为了应对鲁达的报复而做的准备。舒福德在街面上混了这么多年确实是没白混,打架要先想清楚如何应对对方的后台。
再说还在赌馆内的鲁成,不管鲁成傻不傻,但他以前打架的记忆总有点留存,却也知道打架不但要知道小的,还要知道背后有没有老的。如今他赢了这么多钱,他就知道等会出门等着他的板砖不会小,而且有钱就是有势,说不定要牵出一些老的,所以他也在打听舒福德的情况,要判断一下是避开还是迎头赶上。
他把刚才那伙计又叫了过来,塞上几贯纸钞,“哥们,我打听一个事,刚才那位舒福德是什么来头?”
开赌馆的其实很不欢迎鲁成、舒福德这类人过来,就怕这些人仗着有后台来拆赌馆的台。他们赌馆虽然也有跟底,可麻烦还是越少越好,因为有麻烦就意味着要花钱。不过这两人倒还都乖巧,不来找赌馆的麻烦,因此也由着他们出入。而在这些伙计看场人的心目中,这鲁成却又要比舒福德更受欢迎。
说实话,舒福德的咸鱼翻身,不管是看不起他的过去也好,还是嫉妒他的现在也好,这一点就不会让伙计们对他有多大的好感。加上他虽不找赌馆麻烦,但那种强迫赌客和巧取豪夺却也总有点影响赌馆生意,也是在挖赌馆墙角,赌馆的人虽然看在刘都指挥使面上忍了,可心中必定是不舒服。而鲁成却是完全是以一个普通赌客面目来的,凭本事赢钱,技术高超,为人和气豪爽。就凭那一声哥们称呼,及给点小费的习惯,伙计们想改换门庭跟了他的心思都有。
今ri,这两人的相遇,一开始就成了这些知道内情的伙计们的注意,当他们看到鲁成一而三的连下三城,赢了舒福德大把的钱更是暗暗高兴,吐了一口往ri恶气。当然,他们也有点遗憾没看到全武打,他们可是早准备着拉偏架来着。不过,他们也知道这事还没完,毕竟这次赌的数目太大,舒福德绝对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就算鲁成不问,这些伙计也是要去和他说说的。
现在这伙计接过纸钞一看,是十贯,就更是欢喜的把舒福德的情况背景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哎,你说说清楚这都指挥使是干什么的,经略使又是什么东西,还有我哥的提辖是什么勾当。”鲁成混乱的记忆想不明白这些称谓都是些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