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富贵苦口婆心地解释。
『山匪,有什么山匪,我们都走了一个月,哪里见过山匪的一根.毛?』
萧炎跟着斥骂道。
『好小子,你们这两村娃,这是要做什么,没见到山匪,不见得没有山匪,少无理取闹了!』
一个壮士面露怒气,冷声批驳。
谁知萧雷冷笑一声,道:『你们少胡说了,当我不知道,你们也跟萧富贵勾结,悄悄和他贪没我们的银钱,还夜半三更地送给陌生人,嘿嘿,你们别想抵赖,我们许多村娃都见到了!』
两个壮士听到这话,气极反笑:『你们这些没见识的小杂.种,我们会贪没你们的钱,真是笑话,我们送给陌生人的钱,那是你们的买命钱!哼,若不是看在富贵叔的面子上,今天你们这一闹,我们立马走人!』
萧雷和萧炎经过这么多天的窥视,加上自以为是的揣测想像,哪里信他们的话。
『你们要走,好,你们就直接走,反正你们得了工钱,我们也没有亏待你们!』
『哼哼,是啊,有本事就走啊,不然留着你们这些蛀虫占我们便宜,只会让我们更加倒霉!』
萧雷和萧炎得理不饶人。
萧富贵本是老实人,没什么骂人的口才,见到这情形,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那两个壮士,却是有见识有胆识的江湖人,一听到这话,立刻心中不忿,尤其辱骂他们的,还是村长和乡绅的儿子。
『好,这是你们说的,到时村长和乡绅过来责问我们,也是你们的事情!』
两个壮士气得满面通红,各自朝萧富贵抱手作揖,道:『富贵叔,这是他们村娃逼人太甚,怪不得我们,我们没脸呆在这,现在告辞!』说罢,他们脱离车队,走入山林中,再不回头。
『壮士,壮士,你们不要走啊,这大罗宗还没到!』
『这村娃没见过世面,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萧富贵xing格老实,也就迟钝了些,不知道如何圆场,现在一见到壮士怒走,顿时不知所措,只得边追边叫。
可惜两个壮士身体强壮,走路也快,萧富贵人老身子骨也差,走得慢,加上话说得又慢,哪里追得上。
到这时,萧楚河暗叫不好,道:『壮士走了,以后谁来保护我们!』便拉着萧牛,跑向萧富贵。
『欸,两个蛀虫理屈跑了,我们胜利了,大家停下,不用绕路了,走官道就行!』
『不错,萧富贵没有人相帮,无法再贪没我们钱财,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萧雷和萧炎趁机,大肆鼓动村娃们。
『我们胜利了,不用绕路了,大家都上马车,继续向前走。』
『哈哈哈,绕路的话要多走两天,当然是不绕的好,我们听村长儿子的!』
这十来个村娃,也是一个个萧家村的xing子,最忍受不住被占便宜,加上是村长和乡绅的儿子如此说,更加相信,所以一个个欢呼起来。
萧楚河带着萧牛赶到萧富贵身边时,只见他脸se铁青,仿佛受到极大的屈辱一样,胸中有无数话要说,却又说不出来,差点要背过气去。
萧富贵虽然为人老实厚道,但口才不好,心思迟钝,遇到事情不会圆场,所以一旦被萧雷萧炎逼到这一步,立刻就撞到绝路上,根本不知如何应付。
如果不是萧富贵不像那两个壮士一样,是村长和乡绅用重金请来的县城人氏,而且又答应萧家村许多人家照顾村娃,他也会当场弃车队而走!
『富贵大叔,我们知道你不是萧雷说的贪心的人,也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没关系的,等一下我和萧牛去好好解释,村娃们会明白的!』
萧楚河安慰道。
『富贵大叔,其实我也有误会你,但早就明白你是对的,你一直在保护我们!』
萧牛跟着真诚地道。
萧富贵听到这话,心里稍稍好受些,才嚅嗫骂道:『这萧雷和萧炎,真是愚蠢!』
萧富贵一向厚道,从不骂人,现在骂出这一句,显然心中愤怒至极。
『那富贵大叔,他们说不绕路,我们现在怎么办?』
萧楚河和萧牛有些忐忑地看着萧富贵。
『那就不绕!』
萧富贵沉声说了一句,好像义士赴死一般,慷慨叫道:『继续往前走!』
于是,车队继续行驶在官道上。
跟在车队后面的几个村子的车队,见到不用绕路,本来有些纠结于前面山匪的危险,但等到萧家村的车队一走,这些车队都抱起这样的心思:『既然他们能走,说不定真没什么危险!』便人云亦云,随波逐流地跟上来。
『萧牛,我总觉得不对头,如果真有山匪,那我们怎么办?』
萧楚河担心地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
萧牛再次想到人棍,心中一凛,害怕起来。
『这样吧,反正没走多远,我们劝一劝村娃们,让他们去求富贵大叔调头!』
萧楚河提议道,萧牛马上答应,两人便去劝说村中同伴。
谁料这些萧家村的村娃根本不相信萧楚河和萧牛的话,都认为应该听村长儿子的,而且有些受到萧雷萧炎影响深的,还反侮他们与萧富贵勾结,想要贪他们钱财占他们便宜。
在一片指责和臭骂声中,萧楚河和萧牛败下阵来,气愤不已。
萧雷和萧炎见状,冷笑不已,同时自鸣得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