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先生狐疑的问:“真没事?”
苏竞云说:“我粗皮糙肉的,真没事。”
这时,赌局也已先开了一场,冥先生也就不再多问,专心看场上的情况。场上十匹骏马一字排开,气势汹汹,周围鼓声震天,冥先生说:“若是我来相马,甲字马和戊字马是最好的,平常人相马多在皮肉,我却相骨。甲字马头骨棱角分明,龙头高昂,虽然偏瘦,但精神气具足,戊字马皮毛杂乱,但腹下广平,四蹄硬如玄铁,这两匹马都是好马。”
龙官说:“我也这么觉得,这两匹马也颇为通灵性,刚刚我有意唤他们,回应我的,就有甲字马和戊字马。但这两匹好马拘于此地,心有所郁,所以不能发挥平日的功力,我们且看一回。”
此时,马童一拉闸门,所有的马扬蹄飞奔而出,一匹矫健高大的黑马一路领先,这匹马压的筹码也是最多的,赌客们一看,顿时沸腾了,再看甲字马和戊字马,悠悠然然,落得下乘。
苏竞云一看,果然是黑马夺了魁,叹了口气:“我们输了啊。”
冥先生和龙官却有些激动,冥先生拿过烟杆,道:“孙女,给爷爷把烟点上。”
苏竞云取出烟丝来,塞进烟锅里,又用火石打燃了,递给冥先生:“爷爷,您身体不好,少抽一点啊。”
冥先生说:“我知道。”
他和龙官去唤了小二,把筹码扔进甲字马的竹筒里,冥先生问道:“龙官大人,你上次说这豢马术颇为深奥,你也不能参透。但我看方才你唤马的样子,我看是谦虚了。”
龙官被戴了高帽,有些飘飘然:“你们中原的马,自然是行的。”
冥先生说:“月氏宝马,天下闻名,难怪豢龙术如此精妙。”
龙官更是得意:“我可才学的其中一二,我们光明教,还属圣女最为精于此道。圣女侍奉龙王多年,上能召飞禽,下能唤走兽,这才是真正的豢龙术。”
冥先生吸了口烟,眉头皱了两皱,咳了两声,苏竞云一紧张,连忙扶住冥先生,冥先生喘了两口气:“不过,我们中原也有相似的妙法,就是听起来,没有豢龙术这般高深了。”
龙官以为冥先生是不甘中原落后于贵霜,所以才口出此言,他也没放心上,指了指场上的甲字马,说:“你们看好了。”
场上的鼓声歇了半刻,等众马归了原位,所有的赌客的心,就又提了起来,不断的把筹码塞进方才夺冠的竹筒里。
“跑!”
一声令下,数匹马再次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出,甲字马依旧慢悠悠的,走到了半路,还是倒数第二个。
“不行啊!”
苏竞云一颗心提到嗓子口,虽然只是过来看戏的,可如此氛围下,她也不禁投入其中。
“不急。”
只见龙官两只小眼死死盯着甲马,额上青筋毕露。他只两唇上下一碰,场上的甲字马耳朵突然一动,脖颈一立,撒蹄狂奔起来!
“好!”
苏竞云叫了声好,而她的声音,却淹没在众人的尖叫中。
“超过他!快跑!”
“畜生!我压了这么多银子!还不快跑!”
“被那瘟马超了!”
一阵尘土飞扬,甲字马立于终点,昂首挺胸,一副王者气派。周围的赌客顿时沸腾了!
“黑马啊!”
“下次压这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