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臣睨她一眼,冷肃着脸教训的语气也一本正经:“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陆翊臣扶着郁安夏在沙发上坐下,听到动静的陈姨从房间出来,看到郁安夏脸色煞白的模样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要不要送医院去?”
郁安夏摆手,无力地瘫在沙发上:“就是喝了点酒。”
“那我赶紧去煮点醒酒的,这酒劲有点大。”陈姨恍然道,“我想来了,今天买了两根甘蔗,我去给你榨甘蔗汁,这玩意儿醒酒快。”
陆翊臣跟着叮嘱:“再煮一碗汤面,加点小葱、番茄和肉末,她刚刚吐得厉害,估计现在胃里也没什么东西了。”
吩咐完陈姨,自己转身去浴室挤了热毛巾出来帮闭目靠在沙发背上的郁安夏擦脸。她嘴角边沾了残余的呕吐物,陆翊臣也是面不改色地擦净。
“不嫌脏啊?”大约是因为无力,郁安夏的声音格外绵软,睁眼望着他时,含笑的眸底还放着光。
“知道脏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那样喝。许洋怎么做事的?让你喝那么多?”嘴里说着嫌弃的话,手上动作却依旧诚实。
“其实也没有很多,两杯红的,两小杯白的,估计是在一块喝了酒劲大。你就别怪他了,今晚要不是他帮我挡酒,估计还得更多,人家来敬酒,除了那些不怀好意的,你不喝不是在得罪人吗?”一边说,一边拉着他的衣袖,“那以后不喝了好不好?很难受的,以后让我喝我都不喝了。”
陆翊臣绷不住脸上的严肃,摇着头在她额角重重点了下。郁安夏配合地往后仰着脑袋,两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喝了甘蔗汁后,郁安夏有了点胃口,陈姨只下了一小碗面,她吃得干净。
一番折腾,两人躺到床上已经差不多凌晨两点。
郁安夏算着再过五六天就要出发去京都,突然想起陆茗今天要送离婚协议书给时长青,翻了个身问陆翊臣:“姑姑的事情怎么样了?时长青那边,有没有答应离婚?”
“没有。不过就算他不签,等姑姑出国了,分居两年,按照国内的法律离婚协议便自动生效。”
郁安夏想,时长青大概没这么容易会罢休。
但事实并不像她所想那般,两天后,周日接老爷子出院,一家人一起回大宅吃饭,郁安夏才从陆茗嘴里得知时长青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
陆翊臣以答应不追究辐射珠宝一事为条件,再加上时家人四面八方的压力,时长青终究是没有扛住。陆茗和时长青的离婚闹得大张旗鼓,茗江市同一圈子里,几乎人人皆知。据说,有人在谈生意时随口问了陆翊臣一句关于时长青的事,他立马就黑了脸,于是时长青不仅赔了夫人还被陆家所厌恶的消息在茗江市不胫而走。
陆茗的出国手续办得很快,郁安夏4月30号要去京都,她定的出国时间是29号。
28号晚上,陆家人齐聚大宅吃饭为陆茗践行。
开席前不久,陆翊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他起身到一旁去接电话。
客厅里,丁瑜君等人都陪着老夫人叮嘱陆茗即将出国的事宜,郁安夏看到他挂断电话,迎上前去随口问了句:“谁打来的电话?”
“樊通。”
听到保镖队长的名字,郁安夏下意识说:“不会是和时长青有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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