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思乱想着,推开客厅的门进去。
一眼看到曾美茹坐在沙发上,正在和叶雅之说话。
她往前走了几步,叫了声“妈妈”。
“啪”的一声,曾美茹拾起眼前的茶杯,摔在叶清瓷脚下,精美的茶杯顿时摔的四分五裂。
叶清瓷吓了一跳,不敢再往前走。
曾美茹猛地从沙发上坐起,一阵疾风般冲到叶清瓷的眼前,狠狠一巴掌甩在叶清瓷的脸上,“叶清瓷,你给我跪下!”
叶清瓷被她打的踉跄了两步,摔倒在地上,沉默了会儿,动动身子,低着头,跪在地上。
没办法,曾美茹是她的养母、是她的长辈。
叶家对她有养育之恩,她跪曾美茹,天经地义。
“叶清瓷,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打了叶清瓷一巴掌,曾美茹仍不解气,抬脚狠狠踹了叶清瓷一脚,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指着叶清瓷的鼻子骂:“你这个贱货!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们叶家好吃好喝养你十几年,景之更是对你呵护备至,宠爱有加,你居然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给景之戴绿帽,你对得起我们叶家,对得起景之吗?”
叶清瓷低着头,张了张嘴,想辩解,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有什么好辩解的?
虽然她没有和萧影眉来眼去,但她和简时初眉来眼去了。
不但眉来眼去,连清白的身子都被简时初给占有了。
被强占清白时,她是被动的,是迫不得已的。
可现在,她确实对简时初动了心。
是她理亏,曾美茹没有骂错。
曾美茹见她不说话,当她默认了,更加生气,又狠狠踹了她两脚,将她踹倒在地上,挥着手怒吼:“来人,给我狠狠教训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给我打折她的腿,我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出去和那些野男人鬼混!”
曾美茹的贴身保镖拿着一根藤条走过来,面无表情的扬起手臂,将藤条狠狠抽在叶清瓷后背上。
由肩及腰,伙辣辣的疼痛逐渐蔓延开,疼的她一个哆嗦,刚把差点脱口而出的申吟咽回去,第二下就又落了下来。
她死死闭着眼,攥紧拳头,拼命忍着。
这是她的命运,没办法反抗。
她是叶家养大的,她曾亲口答应过,会做叶景之的新娘。
可如今,她连清白的身子都没了,她怎么再做大哥的新娘?
即便曾美茹打死她,也不过是造化弄人,与人无尤。
她不会怨恨任何人,怪只能怪,自己命不好,生来没有爹娘,只能被叶家抚养长大。
她被叶家收养的那一年,孤儿院里正流行传染病。
院长嬷嬷没钱给这些孤儿们看病,只能眼睁睁得上传染病的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死了。
如果叶家没有收养她,她也许和那些孩子们一样,早就在疾病中痛苦的死去,如今已经是被埋在地下的几根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