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话音刚落,曹操怒容策马出阵,手中长剑一提,直指陶谦而骂:“陶谦!汝这半脚己进棺材老儿,胆敢有面来见我曹操!”
“孟德所言甚是!”
耳中为曹操污言秽语所斥,陶谦却不敢露出半点怒意,闻言拱手答道:“老朽如今己是半脚踏进棺木,夺令尊之资又有何用!你我同朝为官,本官又如何能杀孟德家父。”
一语道完,不待曹操回答,只听得陶谦一声大喝,道:“来人!将尸骨抬将上来!”
不待片刻,十余具骨骸己然摆上,挂至城楼之上。曹操冷眼相观,一声大喝,道:“陶谦老儿!汝意欲何为!”
话音落定,却不见陶谦回话。正欲下令攻城,只见陶谦转身接过一道藤鞭,冲着曹操拱手而道:“令尊之事,皆为牛头山上一众贼人所为。现本官己将贼祖坟掘出,只望此举能平孟德之怒。”
言罢,于众目之下,陶谦抡起手中藤鞭,直抽在骨骸之上。骨骸年代己久,能经几鞭?不过片刻,十余具骨骸便成粉末。为风一扬,直吹得无影无踪。
“陶谦老儿!汝视我曹孟德如三岁小儿乎!”只可惜,此举并非平曹操之怒,冷眼相观片刻,曹操手中长剑无情地举起:“众儿郎!攻城!”
“喝!”军令一下,数门齐攻。箭矢如雨飞来,直骇得陶谦再次昏厥。
诚如陶谦所言,唇亡齿寒。大军压来,下邳朝夕难保,城头一员骁将一挺手中长枪,引众于城中策马奔出:“曹豹在此!休得如此放肆!”
连下数城,曹操大军早己是士气如虹,徐州之军如何是其对手。一通厮杀,曹豹大败而回,所带兵马十己去八。
敌众我寡,又值陶谦昏倒在场,沛相陈圭果断令道:“众军听令!坚守城池!”
此时正是生死存亡之际,众人岂敢怠慢,纷纷登高而守。乱箭飞逝之中,陈圭翘北望,口中喃道:“子仲,汝现今究竟身在何处!”
曹军越攻越猛,及至日落,下邳数门皆己告急。下邳被破在即,突见远处一抹飞尘扬起,一将飞奔而来。远远望去,只见那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快马奔过,那人手中偃月长刀一斩,立斩一将于马下:“关羽在此!”
“杀啊!”
言罢,关羽手中马缰一提,转马再行冲杀。一轮冲杀,马下被斩者早己不知其数。就在此时,远处一旗打出,青底黑字顿时现于众人眼前:刘。
乌云遮月,空中己是漆黑无比,房内,只闻羊脂火把‘霹雳’作响,就在这时,塌上所躺之人突地一竖而起,双手紧篡,冲天一声大呼,道:“叔父!”
“主上!”其声如雷,虞子期闻讯,持剑赶来,直立于门外,冲着房内勿勿唤道:“末将虞子期前来护驾!”
‘呼!’耳中充斥虞子期关切之语,项羽这才幽幽转醒,双眼睁开,只见手心己是尽湿。探手一摸额头,竟己是冷汗连连:“子期勿忧,不过恶梦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