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德莱·巴伯顿村庄,教堂响起了午夜的钟声,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街道上,左右瞧瞧之后,走进了一幢坐落在花园里的整洁的小石头房子。
那是一道狭窄的门廊,左边还有一扇敞开的门。
莫闻打开大厅的门,眼前是一片狼藉,一只老爷钟摔碎在脚边,钟面裂了,钟摆躺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像一把被遗弃的宝剑。一架钢琴翻倒在地上,琴键散落在四处。近旁还有一盏摔散的枝形吊灯的碎片在闪闪发光。垫子乱七八糟地扔得到处都是,已经瘪瘪的了,羽毛从裂口处钻了出来,碎玻璃和碎瓷片像粉末一样洒了一地,墙纸上溅了许多暗红se的黏糊糊的东西。
皱着眉,莫闻拿出魔杖,一道红光击中一个有着鼓鼓囊囊椅垫的扶手椅,椅子发出一声惨叫:“哎哟!”
“晚上好,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先生!”莫闻语气平静地说道。
那把扶手椅,眨眼之间却变成了一个秃顶的胖老头儿蹲在那里。他揉着小肚子,眯起一只痛苦的、泪汪汪的眼睛看着莫闻,“该死的,你这个小鬼到底是谁啊!”
黑夜之中,莫闻由于完美血统的关系,视力倒是没受什么影响,但是这个老头儿就不行了,虽然从声音和外貌上判断出莫闻是个年轻人,但样子却看不清了。
“抱歉,是我疏忽了!”莫闻眨了眨眼睛,手一伸,一团亮光出现在了屋子里。
“除你武器!”光亮出现的一刹那,霍拉斯出手了。
红光穿过了莫闻的身影,‘砰’的一声砸飞了一片羽毛。
霍拉斯眼中瞳孔就是一缩,刚想有所举动,一根魔杖已经顶在了他的背后。
“我要是你的话,霍拉斯先生,我就会老实点。”莫闻冰冷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别、别冲动,古里斯先生,我没有恶意,刚刚、刚刚只是闹着玩的。”冷汗从霍拉斯的额头上渗了下来。
“你知道我是谁?”莫闻有些疑惑,他应该没有见过霍拉斯吧,而且刚刚屋子里还那么暗。
霍拉斯有些结巴地说道,“当然了,您那双金银se的眼睛是如此与众不同,这可是血脉变异或是魔力充溢到极点才有的模样啊,年轻人中除了大名鼎鼎的古里斯恐怕就再也找不出另外一个了。”
“原来如此,”莫闻总算明白了,还是自己的那双眼睛暴露了,屋子里虽暗,但还有一丝光亮,恐怕自己的眼睛在这种情况下会更加显眼吧,这算不算是给自己提了个醒呢?不过这个老家伙一早就知道了自己是谁,还会出手偷袭,也不是什么好人。
将霍拉斯的魔杖夺了过来,莫闻用手一挥,屋子里的家具一件件跳回了原来的位置,装饰品在半空中恢复了原形,羽毛重新钻回了软垫里,破损的图书自动修复,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书架上。油灯飞到墙边的小桌上,重新点亮了。一大堆碎裂的银se像框闪闪烁烁地飞到了房间那头,落在一张写字台上,重又变得光亮如新。房间各处破损、撕裂、豁开的地方都恢复如初。墙上的污迹也自动擦干净了。
坐在舒服的椅子上,莫闻朝着霍拉斯开口说道:“斯拉格霍恩先生,请坐吧,我想我们有很多事要谈。”
虽然读过原著的莫闻很清楚伏地魔到底有多少魂器,可邓布利多却不知道,想告诉他真相,光靠嘴说的显然是不行,来斯拉格霍恩这里可以说是必须的。
霍拉斯也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有些肥胖的身体一接触坐垫就舒服地哼了起来。
“我是怎么被发现的?布置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啊?”
莫闻一乐,“因为我应该也可以算做是食死徒的一员,刚刚还放出一群穷凶极恶的暴徒,我们有没有袭击像您这样的人物,我还是知道的。”金银se的瞳孔中she出冰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