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宾主入席。云裳把刚才大家欣赏的那幅画递给贺然。笑着道:“你倒來品评品评。让我听听你的高见。”
贺然扫了一眼。见画上沒有落款。笑着问道:“可是才女佳作。”
云裳对众人摆着手道:“都别说。你只凭心而论就好。要是知道是谁画的。你保准沒了真话。”
竹音忍不住道:“傻丫头。你当这样他就会说真心话吗。”
云裳兴致颇高。不理竹音。不住催贺然。“快说快说。不管别的只说这画。”[
贺然垂眼着画卷。口中慢声道:“布局精妙。运笔灵动……这古树画的……古意盎然。呃……尤其是枝上这两只鸭子。跟活的一样。”
云裳笑啐道:“呸。那是乌雀。你是存心胡说八道。”
众女此时都笑了。竹音对清思道:“让姐姐见笑了。他这人就是沒有一点正经的。一时半刻也装不來。”说完瞪了贺然一眼。嗔道:“你与裳儿说笑就不能等一会吗。亵渎才女佳作岂是待客之道。真是给我们丢尽脸面了。”
能讨云裳欢心。贺然亦不计较许多。闻言笑着对思情拱手道:“才女勿罪。我逗她一笑耳。这两只乌雀真是活灵活现。小的羽翼未丰却振翅欲飞。令人观之心悬。老的情急意切。由其张口状貌。似可闻急急告诫之语。如此神技实贺然平生仅见。”
清思俏脸微红。垂头道:“军师谬赞了。”她果真不似竹音、林烟两人那样善于应酬。只因痴迷绘画。所以才强自出外抛头露面拜访名士高明。虽也可说是见惯场面的。但终是难以尽掩内心的羞怯。
云裳对贺然的评论很满意。兴冲冲道:“画中尚缺两个顽童。清姐姐说要留给你画。你快画。这幅画我是要留下的。画不好可不行。”
贺然咧嘴道:“能画好才怪。我可不敢在这样的佳作上着墨。沒的糟蹋了好东西。”
云裳笑道:“别废话。我给你研墨。”
贺然忙拦住道:“不急不急。就是真画。你也等容我好好想想啊。不过我还是劝你请才女画吧。这么绝妙的画。糟蹋了真是可惜。”
“就让你画。”云裳笑着露出刁蛮样。“我给你功夫想。最迟晚饭前画好。否则你今晚就别想睡了。”
听到这里。苏夕瑶怕他二人嬉笑间说出不雅之语。忙把云裳唤到身边。
清思此时从一个包裹中小心翼翼的取出几张画卷。双手呈到贺然面前。道:“妾费力搜罗了一些画卷。都言是军师大作。劳请军师一辩真伪。”
贺然接了过來。随手翻了翻。道:“你这力气來是白费了。沒有一张是我画的。”
清思闻言不但不显失望。反而面露喜色。道:“仿作已然如此。真迹自然更胜。军师论如何要让妾开开眼界。”
贺然斜眼着那几张画卷。有些心虚道:“呃……其实……其实这几张虽是仿作。但画的已经很不错了。我也未必能画的比这些强。”
云裳咯咯而笑。道:“让我们。”说着从他手中接过那些画。跑回去分与大家共赏。苏夕瑶与竹音算是大行家了。过含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