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荆湅的话,席间的有心人已经瞧出了一些端倪,先前这位军师是不太把贺然放在眼里的,当初贺然來定阳出使,他是极力不赞成借机除去贺然的,可现在却变成要除之而后快了,其中缘由多半是有关番邦之故了,当时在赵国已占先机的情况下被贺然一通翻云覆雨的折腾,终致赵国无功而返,大草原成了易国的后花园,荆湅如果不是见机早,逃得快,说不定已成人家的阶下囚了,看來他再也不敢轻视贺然了,
赵慜满意的点点头,又对另外几人道:“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前将军辛惕附和道:“军师所言极是,臣也是如此盘算的。”
安兴侯道:“兵事臣不想说什么,只是这门亲事既然易国允下了,那咱们可得尽快跟右将军的这位千金好好交代一下,万一这次不能一举灭掉易国,她日后或许能起到千军万马都难匹敌的作用。”和亲之策是他献的,所以他更关注这件事,
赵慜赞许道:“爱卿这个计策可称是深谋远虑,这事就交给你來办吧。”
辛惕与右将军一向有交情,老友在前方与赵琨对垒,女儿却被算计去和亲,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心里不痛快,虽提了异议,可大王执意如此他也无可奈何,此时忍不住又开口道:“臣以为这婚期可以筹备为由多拖延一些时日,毕竟对易之战近在眼前了,若一切顺利也就不需害她跳这火坑了。”
安兴侯反驳道:“不然不然,臣却以为这事要抓紧办,即便不为日后计,当前的作用也能以此表现出我们与易国交好的诚意,可安其心、惑其心,樊媖也许会遭些困厄,但以一人之躯换我赵国再兴,臣以为直得。”
辛惕冷冷道:“推别人的女儿如火坑大人当然可以大义凛然,不知唤作自己的女儿是不是也能这样。”
安兴侯慨然道:“为国为君下官自己跳火坑亦不会有丝毫迟疑,何论儿女。”
赵慜清楚前将军的心思,劝慰道:“此事于国有大益,右将军那里我已派人去详加解说了,爱卿就不要再有不平了,也是这樊媖命中该有此一难,要怨只能怨她不该在情花会上招惹贺然,或许这都是命中注定吧。”
既然大王这么说了,辛惕不好再说什么,忧愤的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只过了两日,易国那边传报:领军者大将军许统,
闻得此讯赵慜失望之余有了几分轻松,总算不用这么快就面对贺然了,引易军去攻西屏相对要容易许多,先把这支易军控制住了下面的文章就好做了,
荆湅听到这个消息则大失所望,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就把贺然弄死,大草原上发生的事的确让他很恼火,也很受挫折,他总算是亲自领教了这位神奇军师的手段,先前他是一直盼着能与贺然在战场上较量一下的,以打败这个一身光环的人的方式迅速扬名天下,可现在他不希望再遇到这个煞星了,能设计铲除之是上上之选,为此他不惜让赵国两面作战,与此相比,还别说诱歼一万易军就是诱來五万易军他也难以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