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正欲再作商量时,门外传來小竹的声音:“音儿姐姐,小竹能进來吗。”
“促狭的丫头,快进來。”竹音笑骂着答道,
小竹笑嘻嘻的挑帘进來,道:“怎么就促狭了,这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竹音上前亲昵的捏了一下她的嘴道:“真是有样学样啊,姐姐近來愈发的不娴静了,你这嘴也是跟着越來越刁钻了。”
“我们以前都是好好的呢,也不知后來怎么就被人带坏了。”小竹皱着眉说,
贺然哈哈笑道:“想想还真是的,那个智绝天下的公主來之前你们是极少言笑的。”
竹音知道这种时候贺然肯定是站在小竹一边的,含笑瞪了他一眼,对小竹问道:“有什么事吗。”
“夫人听说他上朝了,想问问是怎么回事,还有件事要跟他说。”
“那就去吧。”竹音对贺然道,
走在园中,贺然心里不住的嘀咕,问道:“她有什么事跟我说呀。”
“我想帮你问问來着,可看她的样子好像不是要骂你,就沒多嘴。”小竹笑着说,
“哦,那就好,还和以前一样,你在外面听着点,如果事情不好赶快进來救我。”
小竹叹了口气,道:“以后我干脆在门外设个坐席算了。”
贺然被逗乐了,道:“不怪音儿说你,你这嘴是变得越來越刁钻了。”
小竹看了他一眼道:“你才知道啊,自从有个油嘴滑舌的进入归月山庄我们就开始变了。”
“哈哈哈,行行行,我还一直担心你会受欺负呢,现在可以放心了。”
小竹抿嘴一笑,临近轻语苑时,盈草从里面走了出來,看到他俩,盈草迟疑的站住了,
贺然暗叫不好,快步走过去低声问:“可是长公主让你给凤王发了什么消息。”
盈草茫然的望着他道:“不曾啊。”
贺然放下了心,笑着“那你來做什么。”
盈草道:“这一段总算闲了些,我是來找小竹说话。”
贺然彻底放心了,小竹有些为难,皱眉看着他,
贺然眨了下眼道:“你俩去说话吧,谅她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小竹笑着点点头,盈草多少也知道些贺然在园中的地位,闻言亦能猜出他说的是什么,忍着笑背转了身,
苏夕瑶见他进來,放下手中书卷,嘴角含笑的问:“欣闻军师刚才去上朝了,我沒听错吧。”
贺然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不知长公主有何训教。”
苏夕瑶微微一笑,道:“又去捣什么乱了。”
贺然隔案坐下,并不答话而是左看右看的不住端详她,
苏夕瑶被看的有些发虚,用手抚了下发鬓,娇嗔道:“看什么看。”
贺然感慨道:“以前呢,你如同是画中仙子,现在好似是从画里走出來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夕瑶不解的问,
“落入人间了,不但话语日多,神情多变,连和音儿同流合污去为难暖玉姐姐的事都能做出來了。”
苏夕瑶噗嗤一声笑了出來,横了他一眼,道:“你可真护着你的暖玉姐姐啊,我们打趣她两句你记了这么多天,为难她就是同流合污,那她为难我们就是鞭丑斥恶了。”
“看來你们平日真是沒少斗嘴,这嘴皮子练的,來來來,长公主请用茶,咱们说正事吧,召下官來有何吩咐。”
苏夕瑶沒有笑,端起茶盏似是漫不经心的问:“你觉得是画中的好些呢还是画外的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