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竹音对明琴茶朵愈发的关爱了,她已从贺然口中得知了这位薄命佳人的不幸,心中大为同情,可神色间却丝毫沒有表露出來,说说笑笑的让明琴茶朵如沐春风,她博学多才,讲起中原事物來可追本溯源,表述的清清楚楚且趣味横生,可不像贺然那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仅仅一顿饭的功夫明琴茶朵就对中原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为其浩瀚深远而惊叹,同时内心对这位天仙般的公主愈发的折服了,
饭后,贺然携竹音去太宰府议事,简要说了番邦经历,又谈了谈与白宫博的密晤,大致把该说的都说了,他起身道:“你们商议吧,我连日舟马劳乏,得回去歇息了。”
等他带着竹音出了大堂,苏戈无奈的对众人苦笑道:“连句话都不让咱们问。”
兵部尚书笑道:“军师也实在是太辛劳了,咱们该体谅。”
苏戈点指着他道:“真是谁的人向着谁说话啊。”
众人哄笑,苏戈等大家笑过,道:“那就议一议吧,议出什么结果我再去向他禀报,唉,他这军师反倒骑在我这太宰头上了。”众人再笑,
回到府中,竹音拉贺然又陪明琴茶朵闲话了一会才回自己院子,
上榻后,竹音偎着他道:“你明日一早就回谷吧,我向平疆告了假就回去。”
贺然抚摸着她滑腻的身子道:“我早就替你告了假了,平疆说了,以后这种事别烦他,跟苏戈说一声就行了,苏戈当时就说,‘也不用跟我说,跟军师说一声就行了,’”
竹音咯咯娇笑起來,
贺然把她抱到身上,问道:“上次那个信使的事姐姐沒生疑吧。”
竹音撇嘴道:“你当你那点鬼话能骗过她,我看啊,论聪慧谁也比不上她,我这样的给她提鞋都不配,时郎就算够机智的了,临时编的瞎话正好与你教信使的话碰上了,可见过信使后她仍坚信你一定在草原上。”
贺然咧了下嘴,道:“我也知道骗不过她,所以临启程前特意派人先回來送信,说几月前为形势所迫不得不带兵进了草原,现已平安无事了,即日返回。”
“啊。”竹音半撑起身子,欲笑非笑道:“坏了,她沒跟我说起过这件事,看來是心里怪我了。”
贺然把她拉回身上,道:“沒事沒事,我回头替你说些好话就是了。”
竹音哼了一声,道:“你给我省省吧,你不说还好些,听你帮我说话她只能更恨我。”
贺然哈哈笑道:“瞧你说的,就跟她多厉害似的。”
竹音也笑了,“不过她这次可能是真生我气了,都怪你。”
“好好好,怪我怪我。”
竹音眨着明眸想了想,嘴角露出坏笑道:“咱们把罪过推到霄儿身上吧,就说她不停你的话,非跑到草原上厮杀,你不得已才率兵去保护她的。”
贺然连连摇头道:“你别害我了,这种瞎话早晚得露馅,霄儿可是跟她一条心的。”
竹音气恼的在他肩头咬了一口,道:“恨死我了,现在我反倒里外难做人了,都跟我不是一条心了,连裳儿也不站在我这一边了,都是你害的。”
贺然把她弄出一阵娇吟,安抚道:“咱俩一条心就行了,她们不是咱俩的对手。”
竹音粉面含春,娇柔无力的腻声道:“呸,我才不跟着你挨骂呢。”话刚说完贺然立即展开了报复,她再次娇吟起來,
藏贤谷的民众已得了信,他们到來时谷民们早已在谷外迎候了,鼓乐喧天中云裳与小公主最先跑上來,绿绳儿还是显得有些心怯,随后走上來却不敢像云裳那样去拉他的手,一双大眼睛闪动着泪光定定的看着他,
贺然对绿绳儿眨了眨眼,兴奋中的小公主焕发了草原儿女的直率与大胆,用力抓着他的胳膊摇晃着道:“我都不知怎么谢你了,我知道你帮哥哥打败辛岩图良了。”
贺然怕被她缠住,笑道:“还有件事你得谢我呢,我给你带回來个伴。”说着指了指身后的明琴茶朵,“认识吗,这可是你们草原的大美人,明琴茶朵。”
小公主对她有所耳闻,放开贺然欣喜的拉住明琴茶朵用番语道:“你就是明琴茶朵,果然是漂亮,我以前经常听人说起你呢。”
明琴茶朵施礼道:“民女明琴茶朵拜见公主。”
小公主忙扶起她道:“不用多礼,我听说你早就嫁给土安伦了呀,怎么到这里來了。”
明琴茶朵面现凄然,小声道:“话说起來就长了,容民女细细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