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酒宴的空档,番王把萧霄与贺然请到偏殿之内,挥退侍从后,笑着道:“我有一事要和你们商议一下。”见贺然微微而笑,他扬了下眉问:“看你这样子,难道你猜到我要说什么了。”
贺然看了一眼萧霄,道:“如果是和也都有关,那我们早就料到了。”
番王亲热的推了他一把,道:“你这一肚子花花肠子真是厉害,猜的不错,正好你们的大军也在这里,咱们就顺便灭了也都,然后我再帮你们灭了顺国。”
贺然收起笑容,道:“这事我与王驾反复商议过了,正不知该怎么跟你说呢,我们想请兄长帮帮易国,又怕惹兄长不快。”
番王不悦道:“你们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怎么还说这种话,有什么需要我这当兄长出力的尽管说就是。”
贺然笑了笑道:“我们想请兄长作的就是暂且不去攻打也都。”
番王皱眉道:“这是什么道理。”
贺然解释道:“赵国最近解除了内患,易国与顺国即将有难了,他们如今正在攻打顺国,如果咱们再从后下手,那顺国一个月都撑不住,顺国既灭,赵国就可从容对付易国了,草原乱局方定,兄长就是想帮我们也难以抽调大批人马,所以当前对易国而言上上之策是联顺抗赵,也都这股势力对顺国极其重要,兄长若能暂缓一统草原的步伐就是帮了易国的大忙了。”
“哦,原來是这样。”番王沉吟了一会,爽朗的笑道:“看來我这些天的心思算是白费了,我可是一直在绞尽脑汁的盘算着怎么灭也都打顺国呢,跟你在一起呀,我都多余费这思虑,反正想什么最后也是无用,还不如塌下心多喝几碗酒呢,你怎么说就怎么作吧,于公于私这个忙我也是要帮的,好了,你一句话就把我满腹盘算都打消了,倒也可省心些日子了,那就喝酒去吧。”
贺然随他站起身道:“顺国是不打了,可兄长却是要帮我打赵国的,我想此战已迫在眉睫了,请兄长尽快安定各部族,到时我们可是要依仗兄长的,兄长也正好可偿夙愿,在中原占得一席之地。”
番王高兴道:“这可是件便宜事,好,你军令一到我即刻起兵,愚兄在这里随时听候你的调遣。”
贺然嘿嘿笑道:“折煞小弟了,那就这么办吧。”
萧霄不禁掩嘴娇笑,
番王用手点指着他道:“你呀你呀,跟你这样的人作兄弟真是快事,哈哈哈,试问天下谁敢妄言号令草原之王,能让我甘受驱驰的也只有你这神奇军师、我的好兄弟了。”
贺然却不领情翻着白眼道:“别说得便宜卖乖的话,我这可也是帮你进取中原之地,不过丑话可要说在前面,一旦进入中原你可得约束部下,不能像先前那样杀戮无忌了,否则可有损我易国的名声,你也难得民心,早晚得被赶出來。”
番王正色道:“我久慕中原教化,此番去必亲统大兵作长远打算,到时你可得多派些有才干的官员帮我理政,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贺然摆手道:“亏待不亏待的且不说,只要你让我在易国能交代的过去就行了,相关官员我会替你安排,不过人数不会太多,我们也很缺人才,这是后话,现在我却想给兄长留下一个得力战将,就是那东方鳌,赵国不但军师荆湅足智多谋,军中善战者更是车载斗量,兄长对中原战法尚不熟悉,可让东方鳌助一臂之力。”
番王已略知东方鳌的本事,喜道:“如此甚好,你肯把这么得力的部下留给我足见还是有些兄弟情义的,我一会可要与你多喝几碗。”
“沒这借口你也不会让我少喝的,看我今天怎么把你灌趴下,谁要敢乱了酒律我可不客气,你最好先告诫一下那帮想喝混酒。”
番王轻蔑道:“草原上沒有喝混酒的,都是实打实的汉子,上次把你灌趴下也沒人偷奸耍滑。”
“那就走吧。”贺然知道多是躲不过去的了,索性摆出一副豪气干云神情昂首而行,
酒宴开始后不久萧霄就退席了,跟自己将士她可以豪饮无忌可在外人面前她却沒这兴致,出了王宫她去找桑琼,马上就要走了,得跟这个妹妹道个别,
听说姐姐将要回国,桑琼眼泪就止不住了,那种发自内心的依依之情令萧霄大为感动,自己的眼圈也红了,姐妹二人说了好一会话,萧霄离了桑琼后,漫无目的走了一会信步登上了城楼,久久的望着因积雪消融而显出斑驳的大草原,
一旁的小菱见她嘴角不时露出笑意,不知她在想什么,心中好奇却不敢出言打扰,
刚吃过晚饭,听说贺然被人抬回來了,萧霄急忙过來探视,只见贺然一张脸喝的红扑扑的,睡得跟个孩子似的,每次看他熟睡的神态萧霄总是想笑,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感觉,见他长衫上一滴菜汤汁水也沒有,萧霄放下了心,料想他不会醉的太厉害,
出门前她忽然想起一事,把钟峆叫到一边低声吩咐了几句才离去,不久钟峆就把一个大包裹送了过去,
独自在屋中打开包裹,萧霄痴痴的望着那做工粗糙的小帐篷俏脸浮起淡淡的红晕,良久良久才重新扎起包裹交给小菱让她仔细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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