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霄望了望天,道:“照这么下,用不了多久就寸步难行了,咱们不但会被困在草原,连消息都会被隔绝。”
“你在担心国内的事吧。”
“嗯,知道咱们被困在草原,我怕赵国起歹心。”
贺然笑了笑道:“只要不调兵去伐顺,国内之兵足以自保了,时郎不会犯这个糊涂,我替他发愁的是寻不到不出兵的理由,那样就给赵国留下口实了,以后他们就可随时以这个为借口撕毁盟约讨伐我们了。”
“本來那纸盟约也沒什么用。”萧霄不屑道,
“出兵讲究的就是名正言顺,总得找个借口的,赵慜想做明君,他更在意这些。”
萧霄嘴角含笑道:“‘明君’在你嘴里都成骂人的话了。”
“那些混账本就不是好东西。”贺然看了看黑沉沉的四野,忽然眉头一动道:“我想到了个应付赵国的法子。”
“说來听听。”萧霄凑近他,
贺然在她耳边道:“这身裘装显得你愈发的美了。”
萧霄不想他说这个,沒好气的瞋了他一眼,
贺然忙道:“我说我说,赵国与顺国交战后,国内这边可做出全力攻顺的模样,让赵国打的更起劲些,暗中则与顺国沟通以安其心,同时授意陈旻与齐览假意起纷争,闹得动静大些,时郎就有理由抽兵去调停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上次赵国跟咱们耍了这一手,这次该咱们耍他们了。”
“你可真是一肚子鬼心眼。”萧霄不无赞赏的笑骂道,
“嘁,这叫奇谋妙策。”
“不过如此罢了,或许不用你提醒人家时郎也能想到,也许人家还有更妙的应对之法呢。”
贺然故作不满的小声调笑道:“你是谁家的,怎么总帮人家说话。”
“呸。”萧霄低啐了一口,俏脸不觉红了,心里却甜丝丝的,
贺然侧目见钟峆等人都离得挺远,胆子大了,凑近她耳边道:“下次我再醉酒你來服侍我吧。”
萧霄见他这么放肆,吓得也回头看了一下,觉得不会有人听到他俩说话,这才发狠道:“信不信我把你扔下马去,你再说一遍听听。”
贺然嬉皮笑脸道:“我信我信,我不说了,回去我就把自己喝醉,你说好不好。”
萧霄又气又羞,看他那无耻的样子真恨不得能好好教训他一顿,可当着众人的面如何能下手呢,
贺然看她拿自己沒辙,更得意了,一脸坏笑的还要再说,不想萧霄挥鞭抽了一下踏风,口中对众侍卫高声吩咐道:“我与军师去前面查看,你们在此待命。”
贺然心知不好,可踏风突然窜出他一时难以稳住身子,慌乱间想喊钟峆他们跟过來却是不能,等控制住踏风扭头想叫喊时,萧霄已然策马赶到又抽了一下踏风,踏风本就神骏,萧霄有意为之下鞭稍重了些,它这次窜的更急了,贺然刚张开嘴连半个字还沒喊出來这下险险被摔下來,他暗叫一声“完了”再也顾不得喊钟峆了,极力稳住身子,等再停下來时扭头已看不到众人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