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见状按下了心中的躁动,温和的笑着示意她坐下,给她倒了一盏茶后,贺然也不知该怎么做了,最要命的是语言不通,这种事又不好让万金掺和,面对这样的大美人不动心就不是男人了,可看她这副神情似非心甘情愿,一时难以作出抉择,他只得低头佯作去看地理图,
过了良久,明琴茶朵的心渐渐平静下來,她偷眼细细的看着这位神奇军师,
贺然似有所察觉,抬起头对她笑了笑,明琴茶朵急忙又低下头,这次轮到贺然审视她了,灯下观美人最易情动,且不说她那传颂于草原的绝世花颜,只这一身异域装束就已让贺然蠢蠢欲动了,过了一会,明琴茶朵再次慢慢抬起头时,贺然慌忙低下了头,此刻他的脸也红了,不过那绝不是羞的,
时光流逝,当贺然终于受不了这份尴尬去看她时,明琴茶朵站起身含羞走到榻边坐了下來,
贺然咬了咬牙,缓步跟了过去,轻轻的拿下了她头上那漂亮的帽饰,明琴茶朵酥胸剧烈起伏着用颤抖的手脱去外面的衣裳,起身欲去吹熄灯烛时却被贺然拦住了,他轻柔的把她推倒在床榻上,拉过锦被盖在她身上,然后转身朝外走去,
明琴茶朵本已眩晕的头脑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突然清明过來,不由羞辱的嘤嘤而泣,
受过伤害的人总是会变得敏感,他们小心翼翼的遮掩、守护着内心的伤痕,一旦这道伤痕再被触及他们的反应往往是十分强烈的,明琴茶朵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先是被丈夫的义弟**,接着被迫侍寝辛岩图良,最后又受辱于阿江离满,这让她产生了强烈的自卑感,为此已觉生不如死,
听说王驾要让她來侍寝时,她真的难以接受,说心里话,她对贺然有的多是敬仰,一个只想寻死的人是不会转头就心生情愫的,况且深深的自卑让她也不敢去往这方面想,这些天的接触她的确对这位神奇军师生出了好感,但她自觉的扼杀了这种朦胧的感觉,
出于报恩之心,她难以回绝萧霄的提议,可心里很不舒服,有一种不被尊重的感觉,那一刻她又想到了死,但想到萧霄先前对自己的情意不会是假的,又不好用死來表达自己的抗拒,最后深植内心的强烈的自卑感让她认命了,暗自却打定了主意,,找机会还是一死了之吧,
这件事上她还是真误解萧霄了,萧霄在这方面甚是单纯,她觉得贺然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又看到明琴茶朵神情间对他甚是亲善,因此就认为这么做是在成全她,她可是出于一片挚诚之心,至于明琴茶朵的那些心思她是想也沒想过的,
到了这种时刻贺然居然转身而去,明琴茶朵心中的那道伤痕猝然崩裂,理所当然的认为他这是不屑于跟自己亲近,其实任何女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有羞辱的感觉,她的感受比别人更加强烈承受力却比寻常女子脆弱了很多,
贺然已走到门口,听到哭声大觉奇怪,走回來不解的看着她,
明琴茶朵真恨不得能立刻死去,她拉起被子盖住了头咬着樱唇强忍哭声,
贺然轻轻的拉开被子,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
明琴茶朵闭着眼睛又抽泣了一会,缓缓坐起身,用生涩的中原话道:“我走。”
贺然此时已隐约猜到了一些她的心事,歉然的笑了一下道:“不是的。”他知道说别的她也听不懂,口中重复着这句话,爱怜的注视着她温柔的把她重新按回到床榻上,
明琴茶朵从他眼神中看出了些什么,可又不敢确认,无声的淌着珠泪,
贺然给她盖好被子后,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明琴茶朵娇躯一颤,这下她可以确认从他眼神中看到的东西了,泪水涌得更快了,
贺然轻柔的拍了怕她,再次朝外走去,可沒走两步他又折了回來,看着梨花带雨的佳人皱了下眉,
明琴茶朵的芳心剧烈跳动起來,紧张的不但不哭了简直连大气也不敢出了,见他弯下腰,不由自主的紧紧闭上了眼睛,用手使劲的抓住被子,感觉到了唇上的一阵温热,她的心几乎要跳出來了,身子不住微微发抖,这种发抖并非全因羞怯,有很大一部分是源于恐惧,因为在床榻上男人让她体验到的只有屈辱和痛楚,她的内心对那种事充满了厌倦与惧怕,
冷汗遍体时,她依稀听到了关门声,偷偷睁开才发觉屋内的灯都熄了,侧耳倾听不闻任何动静,她坐起身睁大眼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光亮仔细辨寻,直至确认他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