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帐口时,贺然不甘心的停住脚步,怒目望天,那样子仿佛是恨不能用目光把乌云从中撕开,
萧霄哀叹一声,道:“天不助我,怨天无益,还是想想后面的事吧。”
贺然冷着脸一屁股坐在了帐口,道:“我看着它下。”
萧霄皱眉道:“别冻坏了身子,你跟老天怄气何苦來,难不成它还怕了你。”
贺然气恼道:“你说,在草原上我怎么就这么不顺呢,先是阿达尔设伏白莲花无功,乞扎里山费尽苦心眼看就大功告成了,偏偏也都与顺军半路杀出來捣乱,去接应你吧,本來是毫无风险的,居然冒出帮马贼,害的席群连同八十多弟兄无辜丧命,这次有这样,你说我不恨老天恨谁,。”
萧霄温言劝道:“好了,别生气了,快进去吧。”
贺然越想越生气,想到席群等人更是满腹愤懑,指着天空发狠道:“你如此跟我作对,有本事你弄死我。”
萧霄脸色一变,她最不会劝人,见他说出这种狠话,心下一急也來了气,道:“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明说是我给你带了厄运便是,你先前顺的很,跟我在一起就什么都不顺了,席群他们也都是我害死的。”说着赌气朝自己大帐走去,
贺然这下老实了,气哼哼的又坐了一会,起身垂头丧气的朝萧霄大帐走去,
进帐见萧霄俏脸阴沉的坐着,他讪讪道:“你这是作什么,我心情不好抱怨两句你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我怎么会那么想呢,你就真是我的灾星我也无怨无悔,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懂吗。”
萧霄面色稍缓,道:“少跟我说这些风话,你心里烦闷我知道,可你咒天怨地作什么,老天不帮你我看就是因为你往日不敬天地的后果,死啊活啊的张口就胡说,你只顾嘴里痛快,可知……可知……”她说不下去了,紧紧的咬住了樱唇,
“好好好,我知道你怕我遭天谴,我以后不骂就是了。”贺然语气轻软下來,
萧霄倒了樽酒,冷着脸推到他面前,贺然知道她这是让自己暖暖身子,仰头一气喝了下去,
萧霄道:“咱们为将帅的再怎样也不能沉不住气,我只当你是比我强的,刚才的事可真是不该,大家都看着呢。”
贺然叹了口气,道:“我刚才实在是忍不住了,想想进入草原这几个月的事心里太憋屈了,尤其是想到席群,唉……”
萧霄劝道:“哪能事事皆如人意呢,对战白莲花咱们虽未大胜,但毕竟把她赶回去了,乞扎里山之战为竟全功可也算是小有斩获,你已经杀尽马贼替席群他们报了仇,就别多想了。”
贺然自己倒了一樽酒,“这一段用兵真是别扭,说不出的别扭,这仗我不想打了,回头把时郎调來吧,我倒不是赌气,就是觉得在这里难有作为。”
萧霄拿过他的酒樽仰头喝下,道:“我看你这是毛病又犯了,你这人就不能有依靠,有了依靠后一遇挫折就想逃避,现在可算是有个时郎可以帮你了。”
贺然自嘲的笑了笑,道:“或许你说的对,我这人还真是这样,唉,不管怎么说,我沒心思打仗了,咱们回中原歇息一段吧。”
萧霄一边往酒樽里倒酒一边道:“要回你自己回去,这一大摊乱局时郎一个人哪应付的來,我得留下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