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帐后,贺然又向苏明详细询问了一些边关的情况。
苏明一一作答后,压低声音问:“军师,东方鳌那边是怎么回事?按您先前的安排他早该带人来增加边防了,就是因为他迟迟不撤回来,我这边的水师只得一直后河湾施压不敢灵活机动,以致被顺军水师包抄痛击损失惨重,末将这可并非是要推卸责任,我前一段数次派人去石敬那边催问,可得到的消息居然是东方鳌带人去打聚仙山了,这……莫非是军师后来的安排?”
贺然摇摇头道:“我从未改变过他那边的安排,闻知他去打聚仙山时气的浑身发抖,当即就传令解除他职务了,命石敬把他押送过来,应该快到了。”
苏明闻言大惊失色,“他……他……竟然是自己决定去打聚仙山的?嘿!因贪功误了这么大事,真是……真是……糊涂啊!唉!”
苏明提起这事勾起了贺然内心的怒火,恨恨道“我这次饶不了他!”
苏明见军师咬牙发狠的样子,自己心里倒生出一丝疑虑,皱眉道:“我怎么越想越觉得他不是这种人呢,也许这里有什么蹊跷。”
贺然哼了一声,道:“我开始也不敢相信,可他去打聚仙山之事确凿无误,我也问过了,并没有顺军断他后路,如果后路被断他去夺取聚仙那是以攻为守的上策,不但无过还有功。”
苏明皱着眉,低头沉吟了一会,看了看军师,苦笑了一下又低下了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贺然看着他问。
苏明摇摇头,道:“等他来了,一问就知缘由了,不过军师心平信和的容他辩解几句吧,或许他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怎么想都觉得他不是这么糊涂的人。”
贺然心念一动,静静的看着苏明。苏明的精细与稳重他是十分清楚的,没有把握的事从不做,没有把握的话也从不说。其实贺然内心也难以相信东方鳌会做这种事,只是事实就在眼前,除了贪功之外他实在替东方鳌想不出什么非去攻打聚仙山的理由。
“你有话就直说吧,在我面前还要隐瞒什么吗?一段时间不见难道还生疏了不成?莫非是为我杀孔宗一事让你寒了心?还是因为别的事对我有什么不满?我心中可一直把你当最好的兄弟的。”
苏明听军师这么说,吓得连声道:“军师这是想到哪去了,军师要这么想那苏明真恨不得能把心挖出来给军师看了,孔宗辜负军师厚望死有余辜,我们这些人虽念旧情但也都对他恨的牙根痒痒,就是军师不杀他,我们也饶不了他,我也绝非是对军师有什么不满,我当然知道军师是真心把我当兄弟,不止是我,这里的将领许多是曾追随军师去奔袭季贡的,我们私下提起军师都是自豪的称自己是军师的兄弟,我等皆以此为无上荣耀。”
贺然笑道:“这样才对,能有你们这些重情重义的好兄弟我也甚感荣耀,若不是有你们,我对内对外又哪来那么多底气?”
苏明叹了口气道:“军师知道苏明宁死也不愿有负军师就够了,不是我有意隐瞒什么,只是有些话考虑后觉得不该说,请军师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