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和疾刺术类似,但却也有区别,甚至比现代的拼刺刀还要简单!
击杀篇里讲述的枪术并没有脱离导引术的范围,只是在翻来覆去地讲该如何使用劲力,如何出枪更快,却并没有具体招式,如果硬要说有,那也只有一招,就是刺出去!至于什么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等等,一概没有!
后世的枪法很复杂,所谓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不但各派大多有枪法传下来,使枪名将也有家传的枪术,无不复杂,可李氏留下来的枪术,和后世的相反,就一招——刺!
李氏的枪法是干干脆脆的杀人术,一丁点儿含糊的地方都没有!面对敌人,出枪,越快越好!我比敌快,敌死,敌比我快,我死!
李勤看着绢书,心想:“这种枪法,根本就是玩命啊,不重防守也就罢了,根本就没有防守!”他摇了摇头,李氏枪法真是决绝到了极点,比独孤九剑还要直接,人家独孤九剑面对不同的兵器,还要有九招呢,可眼前的枪术啥也不管,就一招,刺死拉倒!
仔细看去,就见这枪术的要点,首先是面对敌人,如敌人在正前方,那么使枪者便应先向左迈一小脚,使敌人在自己的右手方向,然后对准敌人的右肋,刺出去!
李勤心想:“这倒是很简单的方法,可如果敌人是左撇子怎么办呢?嗯,那就改往右迈一小步,刺敌人的左肋就成了,这倒是不用特别说明,毕竟左撇子不多。可完全不理敌人用什么样的兵器,就照敌人的右肋刺,似乎太危险了!”
接着再往下看,他才发现原来这种玩命的枪术是通过实践得出来的。因为李氏的枪法是用在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枪术,没有任何的表演成份在里面,就是以杀敌为主,所以实践最重要,别的都是扯淡!
如果敌人使的是长兵器,那么左手再前,右手便是持稳发力为主,如果一旦被刺中,那么长兵器就没法使了,再刺右肋,便可杀敌;而如果敌人是右手在前,那更简单了,右手在前必是抬起,右肋直接就是空门,致命的弱点所在!
如果敌人使的是短兵器,左手拿着盾牌,那么如果想要攻击,右手的兵器不管是劈、砸、刺、扎,右手都要抬起,右肋仍是空门,只要使枪者出枪够快,先刺中敌人就可以了!
很简单的道理,就是认准敌人的空门,然后出枪够快,就算不能一枪把敌人刺死,刺个半死那是基本没问题的!
李勤笑了,心想:“这不就是刺自己的枪,让敌人送命去吧!真是应了那句话,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敌人用什么兵器,怎么出招,都随他的便,我这头就一个字,刺!”
想了想,李勤感觉这种刺敌人右肋的方法,如果用在阵战上,也是很好使的,和近代的长枪兵有类似的地方。面对敌人,只要我方士兵排成一列,不管正对面的敌人,而只攻击右前方的敌人,一样可以获胜;如果是站成两排,后面一排的士兵把枪高举过头,专刺正面敌人的面门,那第一排士兵的成功率就更大了!
李勤歪着头又想了想,感觉似乎这种阵战方法是有缺点的,如果士兵们配合的不好怎么办?想得头都疼了,他使劲甩了甩头,正要再往下看,却听屋门声响,母亲何氏探身进来,笑眯眯地道:“儿啊,吃饭了,快点出来!”
李勤答应一声,把绢书放入玉盒当中,去了父母屋里,把玉盒放回箱子,这才出去吃饭。
扶角村的百姓赤贫已久,家家户户长年累月也尝不到半点的荤腥,就算是养羊的赵八斤家,也只是把羊伺候得好了,然后拿进城去换粮食,从不曾杀羊吃肉,更不要提别的百姓家了。
今曰李田大方,拿出豹肉来分享,村民们比过年还要高兴,家家都不拉人,全村男女老幼尽数来到,都聚在打谷场上,等着分肉分汤。
李田见儿子来了,招手叫他过来,小声道:“儿啊,你老大不小了,以后就是咱们李家的顶梁柱,今天分肉分汤,便由你来,爹给你打下手。”
李田是村中里正,相当于村长的位份,富平县由于百姓迁出迁入人口流动过频,里正所管辖的范围早和以前不同,可他是村里的一把手却是铁定无疑的。李田自知年纪大了,总不能一直当里正,所以便想着让儿子按替,虽然里正连小吏都算不上,可终是能和官府打交道的,这对于李勤曰后的发展,多多少少能有一些帮助,所以他便找机会给李勤提高一下在村里的威信。
李勤明白父亲的一片苦心,他也不推辞,站到了肉案旁,肉案上早就堆满了肉条,每根肉条都差不多大,如果有偏差,也由碎肉补齐,都是正好一斤。李勤让村民们排队,他先让跟去打豹子的人出来,先给他们分肉,每分一块肉,他都大声称赞,说这人在打豹的过程中出过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