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宋敏舒满头黑线,心这人不是才貌无双,绝对是自恋天下无敌。
“我瞧姑娘年纪轻轻,却惯于扯谎一道,若让令尊令堂得知势必伤了二位的心。”
此人不仅自恋,而且自以为是,她怎么就遇上这么个极品了。这会儿**辄没看到她不准还以为她被人绑架,这人真是个祸害。宋敏舒想归想,面上却不露半分,一开始她摆出身份便是让对方有所顾忌,谁知这人自以为是,压根没听进去她的话,指不定以为她在撒谎,眼下要脱身也不容易,好在这人没有起坏心眼,纯粹就是享受异性的目光追随惯了,突然遇到她这“异类”心理不平衡,一时兴起将她请来观摩他自我展现魅力。
要怎么才能摆脱这个极品呢,如果她反着极品的话,必定会惹来极品更浓的兴趣,可反其道而行之对极品能有效吗?
“这位公子,我与你素不相识,没必要骗一个陌生人,骗你又没有好处,我何必费心思同你多费唇舌。公子强请我入醉仙阁,我夫君事前不知晓,此刻必定担心我的安危,想来公子定不会为难我一个有夫之妇。”
“哈哈,姑娘笑了,一个仍是处子之身女子强自己是有妇之夫,莫不是怕我对你起了心思。倾慕我的女子数不胜数,姑娘并没有倾城之色。那男子并非你的夫婿罢,我听姑娘唤那男子为哥哥,将兄长称为夫婿的,姑娘却是我见到的第一人。”
“先嫁人后相处,相处合适再圆房不可以吗,谁规定了只能叫夫君不能叫哥哥,我就是叫大叔,别人又能把我怎么着。我以为公子不是个迂腐的人,现在看来,人难免有看岔眼的时候。”
宋敏舒眼中的鄙视狠狠刺痛了李玄慕的眼,偏宋敏舒的话在李玄慕听来是那么回事。李玄慕平生最恨北锗那些老学究、老顽固,今日宋敏舒这番话一出,似乎将他也归到平日他不屑为伍的那些
人中,李玄慕岂能答应。
“姑娘此话不妥。”
李玄慕正欲起身教,却见两名侍卫冲了上来,之前在品香茶居见到的与宋敏舒在一起的**辄走进来。
“不知道本王的王妃哪句话不妥,竟让北锗使臣不顾两国情谊掳走本王王妃。”
**辄并不是个轻易发火人,让一个惯将心思都藏在心里的人怒气冲冲地质问一个人,只能对方已经触了他的底线。
李玄慕见到**辄突破他手下防线走来本有些吃惊,听了**辄的话后看向宋敏舒的眼光由质疑转变为欣赏。李玄慕之前不信宋敏舒的话,一直以为宋敏舒在谎,毕竟宋敏舒时处子之身怎会嫁人。**辄的出现让李玄慕突然想起五年前四国间广为流传的东启皇室的一件荒唐事,天恒帝将自己的贵妃赐给亲兄长为正妃,被四国中许多老古板指责不尊古礼,乱了人伦纲常。
当时李玄慕听到这事,也只当笑话听过就忘在脑后,接到闻人璋的圣旨出使东启时,曾有好友笑道,让他一定去看看五年前那个小贵妃如今的贤王妃长什么模样,回来后给大家听听,让众人见识见识名扬四国的小妃子。李玄慕当时纯粹当玩笑话听,也没放在心上,何况四国中一直有流言贤王**辄体弱多病,贤王妃宋敏舒也是个病秧子,一对病秧子凑在一块,成日在王府中休养不出门,他虽为北锗使臣,却是蘀闻人璋求娶东启先帝公主而来,怎会有机会见到传闻中常常缺席皇家宴会的四国名人,贤王夫妻。
世事难料,可见传闻之所以被称作传闻,就在于它的不可信。李玄慕观**辄和宋敏舒神色,哪里是一对久病之人。**辄面容俊美,四国中少有人能及得上他,宋敏舒也是个有意思的人,被他莽撞请到醉仙阁,丝毫没有小女子的羞涩怯场,举止大方,行事进退有度,仔细回想宋敏舒进来后的一举一动,的每一句话,无一不在向他表明,他若有坏心最好掂量着她背后的势力,可他一心以为宋敏舒在谎,反而忽略了宋敏舒话里的警告。
李玄慕平素仗着一身才华自傲,却不是自恋不可一世的糊涂人,否则闻人璋也不会派李玄慕出使东启求娶公主,两国缔结姻亲乃国之大事,稍行不慎,便可能使两国邦交损毁,不但于国无利反有害。顷刻间李玄慕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个透彻,对着**辄施宋敏舒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