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辄将手中的红盖头放到一侧的喜盘中,端了两杯酒走到宋敏舒跟前,将一杯酒递给宋敏舒。宋敏舒盯着**辄递过来的酒,爽快接下。
“我们这是要喝交杯酒?”
宋敏舒端详着手中的酒水,放到鼻尖嗅了嗅,一股梅花的幽香扑来,沁人心脾。**辄原想着宋敏舒年纪小,不适合饮酒,本想省了交杯酒,只是方才挑了喜帕后,看着眼前的小女子,有些恍惚,等回过神来,手中的一杯酒已被宋敏舒接了过去。宋敏舒丝毫没有普通女子的羞涩,大大方方地看着他,似乎他们之间再熟稔不过,相处十分自然,反倒显得他小气了。想到这里,**辄暗自摇了摇头,笑他到现在还没能完全接受已经娶宋敏舒这个曾今的东启贵妃,年方九岁的小女子的事实。
“恩,只有喝过交杯酒,成亲礼才真正完成。”
“可上次在宫中我都没有和皇上哥哥喝交杯酒,那是不是代表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嫁给皇上哥哥。”
宋敏舒话一出,**辄听在耳里,一时不知回答。他能,交杯酒只有嫡妻原配才有资格与皇帝共饮。宋敏舒虽为贵妃,也没有资格与皇帝共饮交杯酒。
“那就好。常言道好女不嫁二夫,我既没真正嫁给皇上哥哥,就还是一个好女子。”
宋敏舒白嫩的小手轻拍了拍胸口,眉眼弯弯,笑得灿烂。**辄听了宋敏舒的自言自语,第一次觉得,娶宋敏舒为妃,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先不宋敏舒是宋毕昇和杨氏的女儿,就从宋敏舒这话来看,和宋敏舒一起生活,很多事兴许会变得不一样。**徵是什么性子,**辄再清楚不过,**徵自当朝宣布赐婚宋敏舒和他,就再没见宋敏舒一面,可想而知,**徵对宋敏舒的感情非同一般。正是因为在乎,才会觉得难以面对。但从宋敏舒今日的一举一动来看,他的小妻子对卸去贵妃之位嫁给他的事并没多少反感,这本就是不寻常的表现。
“先喝交杯酒。”
**辄坐在一侧,端着酒杯的手伸出,宋敏舒离床站起来,端着酒杯的手臂绕过**辄伸过来的手,两人一坐一站,低头就着酒杯恰好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好喝。”
宋敏舒一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一手接过**辄手中的酒杯,将两只空酒杯放在八仙桌上的托盘中,重新走到床前,一双水灵澄澈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辄,双颊因饮酒,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粉嫩的肌肤似掐得出水来。**辄想,这样的宋敏舒看起来,比那些千娇百媚的美人更动人,可惜太小了。
宋敏舒突然凑近**辄,让**辄心头一颤,有种心思被撞破的尴尬。**辄暗恼,明明眼前的小女子才九岁,他怎么就起了那种心思,莫不是因为没近女色的原因。
“头上的发饰好重,压的舒儿脖子都直不起,辄哥哥,你帮舒儿取了去可好。”
**辄一愣,似乎对宋敏舒的称呼转变有些不适应。不过宋敏舒真要如其他人一样叫他王爷、夫君,他或许又会觉得怪异。翠微湖初遇之时,宋敏舒就对着**徵就称呼他为“那个哥哥”,似乎宋敏舒称呼人的方式就是哥哥姐姐,在宫中时,宋敏舒不也称呼**徵为皇上哥哥。
“好,你将头低一点。”
**辄从未侍弄过女子的钗环,取宋敏舒头上的发饰时,不免有些笨拙。因着皇家成亲规矩比普通官宦人家更大,而宋敏舒自皇宫出嫁,规矩更不一般,所以宫中嬷嬷给宋敏舒梳了一个极其复杂的发髻,戴的头饰也独具一格。此番**辄将头饰全部取下,放到一旁后,宋敏舒只觉浑身一阵轻松,整个人似重新活了过来,忍不住晃了晃脑袋,在新房中转了两圈。
“辄哥哥,你困不困,不困的话,我们话可好。”
“好。”
“这间房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吗?”
“不是,秋实院是前些日子特意收拾出来的房间,特意用做新房,我住在旁边的春华院。”
“那咱们府上是不是还有夏荣院和冬眠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