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说的对,若是岳母你们是来做客的,我们欢迎,若是你们打着打秋风的念头来的,还请尽快离开!免得被老天爷的雷给劈死了,到时候可真是丢脸了。”旭卿冷着脸过来。
“你个混蛋说什么?”葛桂香缓过麻劲,对着旭卿便是一阵破口大骂:“女婿孝敬丈母娘难道不该吗?你们又是打猎,又是挖到人参卖了大钱的。现在瞧瞧这家里过的,这上好的细棉布,全新的棉花做的袄子,还买了那么多地盖房子,还有田地,我们在家过的什么日子?你们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这群白眼狼,我女儿嫁到你们家从未享过什么福,还一直跟个奴婢一样的被差遣。现在好不容易有条件了,难道不该孝顺我们这些养大她的亲爹娘?”
“女儿孝敬爹娘是应该,但是岳母,你说这些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是如何对待我娘子的,我可都铭记在心。将心比心,您二位当初怎么照顾我娘子,我自然会如何对待照顾你们的。”旭卿笑了笑,说的很诚挚的样子。
葛桂香没反应过来,还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还是女婿上路子,那么就将田地,地契都转到我名下来!我们帮你们管着,我们家那房子也旧了,我方才看了,你们这地买的可不小,应该会盖一个大院子!正好,我跟你爹还有你小舅子一家都搬过来住也是绰绰有余的。反正你们也跟你娘那边断亲了不是吗?”
“只要岳母你们不嫌弃丢脸,我是没问题,我们不建造大院子,我们盖两进的宅子。”旭卿嗤笑着道。
“丢什么脸?我们住我女儿女婿家就丢脸了?正好,两进的院子,干脆再买两三个丫鬟婆子和小厮回来照顾着,也让我享受享受老太太的福。”葛桂香这话一出,看热闹的妇人们也是忍不住嘲讽出声了。
“哟,我说瑶儿她外婆,你这脸怎么就拉得开的?莫非你这脸是面团做的,想怎么拉扯就怎么拉扯?当初将瑶儿娘嫁给阿卿时,张口就是五两银子,那唐婆子说你们卖女儿,你也回了就是卖女儿,爱娶不娶。正因如此,瑶儿娘嫁过来后,才跟个丫头似得,一直被差遣,这些都是谁的错?如今,看到闺女日子刚刚有些了,就开始来无礼放肆,你不是脸大是什么?”朱氏男人和儿子也在旭卿家帮忙,所以本来也是在夙绮兮暂住的院子外和别人聊天的。
听着葛桂香如此不要脸的言辞,她再也忍不住嘲讽出声了。
徐婆子也怒视着葛桂香道:“大姐啊,做人不能这样啊,俩孩子真的不容易才有今天啊,做亲爹娘的,难道就不想自己孩子过的好吗?别人家恨不得早就来帮忙盖房子,让孩子们能够早些有新房住了。你们这来是来了,怎么张口就要孩子刚置办下来的产物啊!”
“你们也知道这是我闺女家了,你们凭什么插嘴啊!”葛桂香不满的插着腰愤怒道。
莫芸香再也听不下去了,从屋内走出来,皱着眉头,满脸不悦的开口道:“就凭你们也有脸说兮儿是你们的闺女?当她被人欺负时,你们在哪里?当她被人差遣折磨连奴婢都不如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当云儿被那唐婆子推进水盆里受冻,晚上发烧时,你又在哪里?孩子们因此心寒,心灰意冷的离开那个冷漠的家,开始为生活奔波,全家上山寻食材,寻生机时,你们又在哪里?”
“你又是谁?”葛桂香一早就想问了,现在见莫芸香出来了,便皱眉反问道。
“我是兮儿的师娘,兮儿便是跟我家老头子学的医术,自拜师那刻起,我们两口子就将兮儿他们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来看了。你们如此欺负我的孩子,我岂有不出面的道理!为人爹娘,你们如此冷漠刻薄,你们也配谈孝道?”莫芸香抑制不住怒气,声声指责道。
“好个贱人,这是我们家的事情,就算我闺女跟你男人学医又如何?那还不是我闺女有本事,这是我们家的事,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插嘴教训我!给我打哪里来滚哪里去!”葛桂香张嘴便是不客气的怒骂。
夙绮兮皱了皱眉,比起葛桂香来,虽她为了挡箭牌才拜入张修诚门下的,但是仅仅几日,这老两口却是掏心掏肺的对他们好,不求任何回报的对他们好。张修诚甚至将自己毕生的笔记都交给了夙绮兮,如何不让夙绮兮感动和维护。
“既然娘不会说话,就暂时不要说话了。”夙绮兮冷着脸,突然走进葛桂香,手起针落直接将针扎入了葛桂香的哑**。
葛桂香直觉身上一痛,张嘴想骂人,却发现她连啊啊声都发不出来了。
“老婆子?你怎么了?”夙老头见葛桂香不说话只是张牙舞爪的在比划着什么,顿时焦急了,上前看了看,追问了句。
葛桂香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焦急生气的指了指夙绮兮。
夙老头和夙齐昌都明白过来,夙齐昌满脸怒气的瞪着夙绮兮,对夙绮兮充满了怨怼。以往这个姐姐很好拿捏,本来他以为今日之行会很顺利的,姐姐和姐夫的一切都将成为他的,不想他姐姐竟也变得难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