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杨笑了下,又想了下,问道:“桑姐,能不能告诉我,这次那对老东西给了您多少佣金?哦,其实,我是想问您的收费标准!”
“这个……”桑姐犹豫了,因为这属于商业机密,只是转念一想,却又怀疑秦杨是对她的一种试探,咬了咬牙,索性就破一回行规,说道:“像是这样不大不小的例子,姐姐一次收五万!”
说着,一狠心,索性豁出去,又道:“而买官卖官什么的,这个需要的代价多一些,所以姐姐的收费标准在十万与五十万不等,而更特殊的,那就需要适当定价了。”
“比如呢?”秦杨问。
桑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小秦,你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儿啊?”
秦杨神秘一笑,说道:“桑姐,我觉得您只需要记住一点就成!”
“什么?”桑姐不解。
秦杨道:“弟弟我不是个尿急人儿!”
“嗯?”桑姐不是一般的精明,明白了,感情这小子是“许之以利”了,而这个利益是否能被自己抓住,前提便是够不够坦白,桑姐是个川妹子,骨子里便有一股子狠劲儿,微微一犹豫,索性挑了个最典型的特殊例子说出来,道:“小秦,你对法律应该有一些了解吧?”
“知之不多!”秦杨很诚实的回答。
“唔!”桑姐整理了下语言,旋即说道:“那你可知,如果一个女死刑犯,只要在被未枪决之前怀了孕,便不需枪毙?”
秦杨愕然,忍不住道:“桑姐,你不是,不是连……”
桑姐笑了下,伸出两根手指,说道:“我帮人做过两次,第一次我收了五十万佣金,第二次收了一百万,而卖‘精’的……便是看押那两个女死刑犯的警察,我还知道,他们分别拿了一百万和一百五十万,事后呢,被开除了公职,一人判了三年,后来花了十几万找律师,弄了个‘保外就医’,呵呵……”
秦杨基本等于个法盲不假,但是对于很奇葩的刑法他还是知道的,就比如,只要判了“死缓”,那基本就不用担心死刑,而但凡这样的人,哪怕从死刑改判成了死缓又被判了五十年,到头来,只要有钱,撑死十年也就了不得了,至于保外就医?这个更可笑!有些犯人明明就是没病,偏偏就从某医院那弄到了“绝症通知单”,于是,便也保外就医了,于是乎,先是被在家里关押,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秦杨又长知识了,沉默了会儿,随即,却是笑了,是的,他想开了,正如很多人都知道法律是给普通老百姓“量身订造”的一样,明明觉得不公平,偏生谁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就这样,与其怨天尤人,倒不如就如大众那般睁一眼闭眼、全当没看见,活一天算一天得了呢!
“桑姐,不出意外,三天之内,咱俩又可以合作了。”秦杨忽然道。
“真哒?”桑姐喜不自禁,无疑,她等的就是这个。
秦杨微笑道:“两个!一个是某茶楼的老板,另一个,则是某医院的高层领导,我呢,想开了,看他们不爽,想把他们弄进号子里,但又知道他们的黑钱不少,于是啊,我就寻思了……唔,是不是可以少告他一条,让他用那些黑钱买回一些有限的自由?”
“你是让姐姐去找他们?”桑姐并不笨,她明白了秦杨的意思,所以蹙眉了。
秦杨道:“呵呵,我个人认为,救命稻草虽是仍难以活命,但早一些抓住,当事者则定然愿意第一时间去抓,而不是弥留之后才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