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勾动天雷地火。
这个时候,他要还没反应,就不是个男人!
向前一扑,直接把人压到床上,嘴也跟着堵上去。
些微冒出头的胡渣刺得谈熙脸颊发疼,却隐匿着一丝挑逗,像猫的爪子挠在心上,酥酥麻麻。
这个男人似乎永远学不会温柔,掐在她侧腰的手又紧又狠,像两把铁钳。
炽热的唇带着灼烫的温度,像一块烙铁,让她畏惧,让她疼痛。
到底是活了两辈子的人,早已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她也许曾经对阳光男孩情有独钟,目光流连在操场上那一个个带球奔跑的身影,看他们挥汗如雨,然后相互击掌大笑的模样,那是每个中学女生都会做的梦。
抑或,对温文儒雅的翩翩公子心生倾慕,自比卿卿佳人,盼着与梦中情郎红袖添香。
梦是假的,可眼前,是真实的。
她,谈熙,正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做着少儿不宜的事。
他说,“你是我的……小妖精……”
她偏头,躲过男人激狂的吻,最终落到侧颈位置,一股震颤直击大脑。
“陆征。”
男人动作一动,抬头看她,那双寡淡冷邃的眼眸此刻已被**覆盖,猩红的眼底涌动着莫名晦涩的情愫,纠结缠绕,早已不复往日的高冷。
“嗯?”喉头哽出一声,压抑着心里那头横冲直撞的野兽。
他在忍。
很辛苦。
谈熙认真看他,一双澄澈水眸在灯光下折射出靡丽清波,似清泠山泉淌过男人心上,突然,那股烦闷的燥热奇迹般安定下来。
她问,“陆征,你要我吗?”
那般,珍而重之,无所畏惧,像匹随时可以撒蹄狂奔的马。
“要”是什么意思,两人心知肚明。
她已然做好了准备,把一切身家押上去,博他一个平等的筹码。
要?
不要?
给?
不给?
缰绳就在手边,而他此刻骑在马上,要么勒紧缰绳,从此浪迹天涯,要么就此放手,放其自由……
他舍不得!
“熙熙,不是我要不要,是你……愿不愿给。”
那一刻,清湛的眼里陡然焕发出惊人的神采,如焰火绽放的瞬间,极尽绚烂。
喉头滚动,“你从来不是需要征服的烈马,我也没有高高在上对你挥鞭的权力。”
“不是吗?”美眸半敛,睫羽轻颤,“我以为,你只是好胜心作祟……”
一直以来,都是她追着他跑,而他似乎不愿领情。
低声笑开,似有暖意弥漫,他说,“对你,我认输。”
谈熙仿佛听见心跳的声音,眼前繁花似锦。
“我给,你要吗?”一字一顿,从未这般坚定。
“要。”沉邃冷冽,掷地有声。
眼神胶着处,火势蔓延成灾。
谈熙趁他不备,猛然翻身,两人位置瞬间调换。
陆征眼里闪过一秒错愕,想掰回来,无奈谈熙压得紧,没成功。
“下来!”他冷斥,额上已有青筋暴起。
谈熙充耳不闻,啪嗒——
皮带解开,扎进去衬衣下摆被她全部扯出,往上一推。
“一二三……”还真有六块腹肌。
咕咚!谈熙咽了咽口水。
男人瞳孔由墨黑逐渐转变成漆黑,透着一股引人探寻的神秘。
谈熙再接再厉,伸手去扯男人领口,无奈质量太好,没有想象中,衣扣迸裂的场景,着实美中不足。
正晃神,眼前地转天旋。
等反应过来,谈熙又回到之前的方位,被男人牢牢压制住。
“你想要……这样?”说着,单手一撕,谈熙听到布料开裂嘶啦声。
这头蛮牛竟然把她当睡衣穿的t恤撕了……撕了……
关键,这是t恤,没有扣子啊喂!
白皙的锁骨,精致如蝶,往下雪色凝脂,瞬间看红了眼。
“熙熙,你……愿、愿意吗?”褪却了**,她能一眼看到其中隐含的认真。
点头,“好。”
**,燃起来哪有道理可言?
男人上衣尽除,谈熙身上挂着撕坏的t恤,陆征闭着眼睛,寸寸深吻,手也开始不安分。
隐隐绰绰的灯光平添暧昧,将床上二人笼罩在暖晕之中。
突然,大掌被按住。
陆征猛然睁眼,便见身下女孩儿面色惨白,额上也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唇色煞白,不复之前娇艳。
“熙熙?你怎么了?”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男人顿时清醒。
“疼……”她伸手搭上小腹。
陆征面色一变,两只手撑在侧面,把身体支起来,他并没有进一步,怎么会……
“我可能大姨妈来了。”
男人:“……”
旖旎到此为止,谈熙灰溜溜进了洗手间,男人坐在床沿,手里夹着烟,一口接一口。
脚边还躺着从他身上脱下来的衬衣。
半晌,才压住体内翻涌的邪火,深吸口气,碾灭了烟头。
起身,敲门,“熙熙?你进去很久了。”
没反应。
他继续敲,“谈熙!”
“舅舅,我……”欲言又止,期期艾艾,“忘了拿卫生巾……”
陆征面色骤黑。
“在哪里?”
“购物袋。”
昨晚从超市采购回来就遇上时璟重伤,急需救治,所以那两大袋东西还丢在玄关,没人收拾。
除了谈熙早上从里面拿出两盒牛奶和一条起司餐包以外,剩下的东西还没动过。
里面刚好就有姨妈巾。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先备着,不然现在这副窘样,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应付。
“……应该在那个小一号的袋子里……”
陆征往客厅走,无可避免要见到时璟,后者吓了好大一跳,连最喜欢的《非诚勿扰》也不看了,只一个劲儿盯他,似要看出朵花儿来。
眼神也由惊讶变成揶揄。
“呦,我记得你刚进去没有几分钟吧?这么快就完事了?”
陆征冷他一眼,走到玄关把两个购物袋拎起来,放到鞋柜上,开始翻找。
“哦~我知道了!”时璟笑得心照不宣,“临门一脚,突然急刹,忍得难受吧?不过,计划生育可是个大问题,必须做好措施!万一弄出人命,那就糟糕了。”
陆征薄唇一抿,脸色有向更黑发展的趋势。
被时璟看在眼里,心疼兄弟三秒,“赶紧找吧,找到就立马办事,我跟你说,这种事情真他妈忍不得!上回,三连有个小子,夹带黄色刊物每晚躲被窝里偷看,一看就兴奋,可兴奋归兴奋,找不到泄洪的口啊!只能憋住,结果得了急性前列腺炎,给送医院……”
陆征:“……”
“你瞪我干啥?大实话来着!不信问老徐!”
一通翻找,总算找到了。
粉色?
还是,蓝色?
反正都一样,随便吧!
捞起粉色那包,往卧室疾步而去。
时璟眼尖,加上陆征没藏没掖,一眼就看清是什么东西。
“老陆,咳咳……你拿错了吧?”
陆征不理他,冷得很。
时璟也不在意,兄弟嘛,不是我冷,就是你热。
自然,他也不介意指导一下,“不是这种软面包装的,要盒装!你手里这个是……给女人用的!盒子里那种才是给男人用!”
男人风一样没影,砰——
卧室门摔上。
时璟骂了句脏话,突然,灵光一现,“不、不会这么巧吧……”
再说卧室里,洗手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