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久义站在原地不说话,只觉得周身一片寒冷,直到林启凡沉默的搂过她的身体,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前,她才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长长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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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阵子,你是不是查过当年的出入境记录?”她小声问。
林启凡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虽然我不建议你去做那些事情,但如果这是你的选择,久久,我可以帮你。”
“你果然是查过的,否则以你这种人的性格,如果不是已经十分确定的事情,也不会在话语中那么隐晦的对我透露出来当年的真相,我真是傻,为什么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这些事情,我竟然还能容忍那个女人带着孩子堂堂正正的走进我们莫家,我竟然能容忍那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去给我妈扫墓!”
“你不傻,那时候你只是太小了,你那时候太脆弱,至少我应该感激,他们没有把毒手伸向你,应该是你父亲再怎样丧心病狂也不想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
“他和那个姓肖的女人一起阴谋杀死了我妈妈,这已经够丧心病狂了!他们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这么害死我妈妈,那是一条人命啊,那是给他生儿育女的妻子!那是我妈妈!我从小就没有妈妈了!”莫久久忽然哭着大叫。
林启凡用力抱紧她,免得她挣扎出去伤到自己,已经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莫久久都只是一直在看那些书,一直在学习一切她需要的知识,她一直处在蛰伏之中,甚至一个星期没有掉过眼泪,总是笑眯眯的,终于在完全知道真相的这一刻哭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么残忍……为什么……”莫久久哭累了趴在他怀里,抽噎着说:“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林启凡在她发际安抚的轻吻:“我不阻止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是久久,你必须控制好你的情绪,记得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想哭的时候可以在我怀里哭,但是如果真的决定要去做了,就要坚强,不能太伤心,两种情绪只会把人纠缠到崩溃,知道吗?”
她在他怀里用力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要做什么,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只要你想做,就记得一切都有我在,你不是一个人,不是十几年前那个小小的跪在葬礼门外无知懵懂的被人觉得可怜的幼女,你不仅长大了,你还有我。”
莫久久踮起脚用力抱住他的脖颈,整个身体都被他抱在怀里,像是一个迷路的姑娘终于找到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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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波士顿飞往中国的飞机上——
莫久久仍然在看着小桌板上的书,飞机平稳,偶尔做笔记,林启凡伸手将书合上,轻声说:“别看了,快到北京了,休息一会儿。”
“你这几天跟我说的那些理论我都记的差不多了,我在书上边发现有很多与你的讲`法不是特别一样的地方,我想先划下来,闲下来的时候和你讨论讨论。”莫久久想要再打开书,林启凡却是坚决的将书拿了过来放在一旁。
见他坚决,莫久久也就不去抢,只是转眼看向窗外的蓝天白云:“我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国了。”
“这一路飞了这么久,也不见你吐,看你这脸色红润的就像是在平地上一样,我还以为你会晕机。 “我现在只是偶尔几天才会吐一次,身体壮的很呢!”莫久久笑眯眯的喝了口水:“对啦,临走之前伯父交代你的事情我没听清楚,她是让你去g市找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