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肆意凌辱,日后若还生活在一起,还不知吴氏要如何揉搓自家女儿。这样看不起亲家,将来还如何做亲,如何来往?
蓝氏这次是气急了,让乔父过去办两人和离的事。乔父乔母虽然有着保留意见,但这二人历来尊重孝顺蓝氏。
万一将来和离了女儿日子过得不好,乔家再把女儿接回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再说女儿手中有产业,还怕挨饿不成?
岳仲尧听了乔父一席话心里大骇。一向站在他这边的岳父此时竟然松口了。
岳仲尧扑通一声跪在乔父乔母面前,满脸痛色:“爹,娘,请你们收回方才那话。小子知道这几年瑾娘在我家受了不少委屈,尤其是这次的事。小子无时不刻不记着爹娘把娘子许与小子的恩情,小子从没想过要和瑾娘分开。这次小子已辞了公差,就是想回家来守着她们母女,好生过日子。我爹也说了,只等小妹一出嫁,就给我们分家,往后我就带着瑾娘出来过日子,再不让她受委屈了。爹,娘,你们不要说那样的话,小子听了心里难受……”
乔母看他这副模样,心生不忍,偷偷看了乔父一眼。
乔父深深叹了一口气,谁又愿意看着自己的女儿女婿分开的?
“你起来吧。”
“爹,请你收回方才的话吧。以后小子一定好好努力,让她们娘俩过上好日子,护着她们不再让她们受到委屈了。”
“你先起来。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说那话。瑾娘她祖母得知了你娘的那番作为,在家气得连饭都不吃了。我们做父母的也只愿儿女平安快乐罢了。如今她受了委屈。过得不开心,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能视而不见。我家虽然也只是普通的庄户人家,但还是有能力护着自己女儿的。”
“再说了,求亲的时候,你就说得好听了,这一年来,你也说过同样的话,可是又怎样呢?还不是让瑾娘受了委屈?”
岳仲尧心下黯然。瑾娘跟着他似乎真的没过过一天开心的日子。
那四年就不用说了,自他回来后,也只以为他在外头拼命挣银子。能让妻子日子过得好一点。哪里料到自己的亲娘却一直拖他的后腿。把瑾娘一步步推离了他。
“爹,我和瑾娘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以后我再不会让她受委屈了。我家小妹在家也呆不了多长时间了。以后分家出来我定不会让我娘再上门为难瑾娘的。”
岳仲尧连声保证,再看他一脸的伤心难受样。乔父乔母心里也是不落忍。
再说这二人也是软和的人。那些重话他们也说不出口。两人也没想过让女儿和离了另过。对岳仲尧也只是训了半天。大抵没再说出什么为难的话来。
待岳仲尧走后,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话。
乔父乔母早把方才乔明瑾的表现看在眼里。
乔明瑾望着岳仲尧的眼神没有半点寻常夫妻的亲密和默契。就是看着岳仲尧朝他们下跪也只是惊讶了一下,眼神里并没有心疼和不安。
夫妻二人默默对视了一眼。皆长长叹了一口气。
“瑾娘,虽然这次你婆婆做得不对,但这事也不能全赖在仲尧身上。他娘那个样子,他能怎么办呢?又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他娘,也不能再重新挑一个亲娘。这夫妻间的事历来就是磕磕绊绊,吵吵闹闹过来的。不磕绊不吵闹的夫妻那不是真的夫妻,那种同床异梦的夫妻咱也不要。”
乔母苦口婆心地又劝道:“就说我和你爹,现在瞧着好,但头几年也是各睡各的被窝。你爹最开始可瞧不上大字不识几个的娘。娘那会没少偷偷抹泪……”
乔父脸红红喝道:“说这些做甚!”
乔母横了他一眼:“不说闺女能知道世间夫妻不容易做啊?
乔明瑾忽的想起那一首诗: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乔母看她一脸浑不当事的样子,狠拍了她一记:“你别不当一回事!这世上的夫妻,从来都是越吵越闹越好的,没见过不红过一次眼的夫妻能恩爱到老的。那不是夫妻,只是搭伴过日子而已。你越是在意对方,越是要求得多,就越是要急眼,就免不了争吵。哪家没有一些遭心事呢?娘瞧着这岳家除了他这娘,别的倒还好。你是没见过别的人家。一天打三顿的你是没见过。”
乔父也点头说道:“你娘说得不错。没有哪一家从头到尾都是顺风顺水的。爹瞧着仲尧倒很好,他虽对他娘软了一些,但正因为他这份软和,将来必也会念着你护着你。这世上哪里有那十全十美的人呢?”
“再说了,他不也说了,等他妹子出了嫁,家里就会分家。到时你只管和他两人远远地分出来过日子,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
乔母也点头应和:“你就听你爹的。将来分家了,他娘也起不了什么浪,你只管关门过自己的日子。你还小,不知道外面的险恶,以为和离是那么好过的吗?再找一家也不见得就没有什么遭心事了。没准比现在还不如。到时可有你哭的。”
夫妻二人苦口婆心对着乔明瑾一通劝。
虽然蓝氏气不平,叮嘱二人过来给孙女办和离。只是做父母的也不想女儿坏了名声,和离跟休弃在他们看来也没什么区别。
到时女儿再被人挑挑拣拣,说三道四,做父母的瞧着能跟剜了心一样。
今天看了岳仲尧的态度,这二人也不是不能过下去的。
乔明瑾挽着乔母的胳膊,头靠在她的肩上:“娘,你跟爹就放心吧。回去也告诉祖母,女儿定会好好的,你们都不用为女儿操心。女儿会看着办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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