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该做的事,问心无愧就行了。”尤三妹见魏四愁容满面,这几日似乎一下子憔悴许多,一个人在屋外站立,便叫上栗香,到他身旁,关心地安慰他。
魏四望着昏暗的夜空,苦笑一下,问道:“三妹,你武功高强的秘诀是什么?”
三妹想了想,答道:“我是占了兵器的便宜。我学艺时师傅对我说软鞭不同于刀剑,快速运动为阳,瞬间止动为阴,阴阳交合,力量瞬间爆发,对手便防不胜防。”
“不错,独阴或独阳都难以有成就。”魏四有了自己的理解,“只有阴阳相济,刚柔并用,才会出奇制胜。”
三妹和栗香都在点头。
“你呢,栗香。”魏四又问。
栗香一笑,梨涡可爱显现,“我的武功可不高强,我只会利用工具掩护自己,打击敌人。真打实斗,我可不是三妹姐的对手。”
“忍术应该也是胜在‘奇’上,或瞬间发出暗器,或忽隐忽现,令人难防。”魏四道。
“干嘛说这些啊。”三妹不解地道。
魏四再一次望向夜空,“月底将有雪,若刘将军能在落雪前出兵,努尔哈赤防不胜防,便可出奇制胜。但愿他能想明白。”
三妹疑惑问道:“难道此次出征将会失败?”
“何止失败,活命的机会都难。”魏四转头对她俩道,“你俩还是不要随军出征了。”
“那你呢?”两位不同类型的美人同时问。
“我当然要去,必须去。”魏四态度坚决。
“那我们也去,必须去。”两人说完转身回屋,不给魏四再劝的机会。
又过几日,刘铤召开军事会议,所有重要将领都参加,包括魏四和乔一琦。
“只要拿到川贵兵,老夫必可拿下努酋的首级。”刘铤的开场白表明了这次会议的议题。
魏四很失望。他已料到这个结果,只是没料到刘铤拒绝那个计策会如此干脆。他想跟他再谈谈,做最后的努力。
乔一琦还心存侥幸。他想刘铤因为人多不方便拿出那个机密来讨论,他决定会后再与刘铤谈谈。
接下来几乎都是康应乾在说话。说他如何如何地在为争取川贵兵而努力,说如何如何地已把争取的人数由全部的三万降到一万五等等。
会议草草结束,决议就是将争取的人数降至一万。
会后,乔一琦未马上回去,刘铤见到他,很客气地道:“乔将军说的计策,老夫一直在寻思。你且回去督促朝鲜军,待川贵兵一到,也好迅速行动。”说完又与康应乾商议起请调之事。
乔一琦无奈离开。
魏四也一直在找机会与刘铤交谈,但他时刻都与康应乾在一道,根本无暇。
刘铤与杨镐的书信每日频繁往来,不论刘铤这边如何恳求,杨镐总是已各种理由推脱。时而是川贵兵初到,不适应作战;时而是金军有偷袭山海关之意,必须留下堤防。
实话实说,杨镐并不是不想把川贵兵调派给刘铤,但李如柏的意见很明确,坚决不行。若东部兵力强大,夺得头功,李如柏的如意算盘岂不落空。
转眼明日便是二月二十,就在魏四与乔一琦等人期盼刘铤定下出兵日期之计,傍晚一场暴风雪来到。
魏四站在暴雪中,任冷风携着雪团打在脸上,脸上无限的无奈和惆怅被掩盖。
“哪个?”夜幕中过来两人,到了跟前,是刘铤和刘招孙。
魏四见是刘铤,抹下脸,满面的憔悴,“将军,下雪了!”
“呵呵,魏四。”刘铤苦笑,“天意哪!只好晚几日出兵了!”
晚,意味着灭亡!魏四抬头望天,被风雪遮挡。
难道是天亡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