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玉道长拂尘一甩,笑道:“重庆府内有邱公公,虚玉放心得很。”
“哈哈,坐。”邱乘云邀虚玉坐到一侧。
魏四和马千乘被押进来,戴忠禀道:“公公,这二人欲逃,已被捉拿。”
“岂有此理!”邱乘云只以为抓住入府的贼人之类,不想是关在地牢这两人。不阴不阳地先对马千乘道:“马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竟敢越狱,胆子也太大了吧。”
马千乘还未答话,魏四抢在前面道:“邱公公你误会了,是魏四越狱,马大人出狱阻止。”
马千乘愣住盯着魏四。
魏四痛苦地**几声,继续道:“希望公公明察,不要冤枉马大人。”
“公公的事用你管吗?”戴忠一拳打在魏四头上。
这个马千乘还有用。邱乘云干脆来个顺水推舟,“把马大人关进地牢,严加看管。”
马千乘还想说什么,却已被拖下去。
“魏四,你不服管教,竟欲越狱逃跑,该当何罪!”你小子不是愿意顶罪吗?不是能撑吗?好,那就让你尝尝厉害。不等魏四答话,邱乘云已下令,“给我打。”
接下来发生的事可以想象,魏四可以说是奄奄一息。
“邱公公的管教果然严厉!”虚玉赞道。
邱乘云冷笑道:“司礼监派来的,仗着是孙公公的义子,目中无人,杂家自是要好好管教。”
孙公公义子?魏四?虚玉不禁望过去。他就是那个慈庆宫内阻止宋二刚的人?只有汪文言知晓行动计划,那他岂不是汪文言的人?
梃击一案,涉案者纷纷掉了脑袋,只有虚玉逃脱。严格的说,是汪文言救了他。如果汪文言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会怎么想呢?
虚玉慌忙向邱乘云道:“邱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邱乘云与他来到偏房。“道长有何话要说?”
“放了这人。”虚玉直接说道。
“为何?”
虚玉在脑海里把语言组织一下,道:“邱公公,他既然是司礼监派来的人,在你这若有差池,难免会给你带来麻烦。他又是孙暹的义子,你若太过苛刻,只怕会引他不满。”
邱乘云不解,“就因为这个?”
虚玉叹口气道:“关键是此人乃我朋友的人,还希望公公能高抬贵手,卖贫道这个面子。”
“那道长的意思是?”魏四在邱乘云这本就没有分量,若不是今晚这事,早被他遗忘。
虚玉沉思会,道:“放他出监衙。若上面问下来,就说没来过。”
“这个嘛。”邱乘云卖起关子。
虚玉心领神会地从怀中掏出一小瓶药丸给他,“为了朋友,虚玉这些就免费赠予邱公公。”
邱乘云乐呵呵地接过,“道长如此义气,让人佩服。”走到大堂,和颜悦色地对魏四道:“有人替你求情,杂家就饶了你。记住,不许再来我监衙。”
有人替我求情?魏四向一侧望去,见到虚玉,惊道:“虚玉道长。”
他这一喊,虚玉也惊问:“你认识贫道?”
魏四道:“曾有过谋面,只是道长未在意。”
这人我救对了。虚玉暗自庆幸。果然是汪文言的人。来蜀是怕被牵连,正欲回京城。回到京城靠谁?梃击一案后,皇宫和朝廷局势大变,汪文言与慈庆宫交好,是个不错的靠山。
魏四被架出监衙,扔到街上。虚玉道长也告辞出府,到他面前,将他搀起。
“多谢道长搭救之恩。”魏四感激道。
虚玉问道:“为何来到重庆府?汪公子安排的?”
与汪文言有关?魏四没吭声。
“有什么打算?”虚玉以为他默认,继续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