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今早以前。刘守光对元行钦还言听计从,不过听到他今早的话,隐约感到他对自己有鄙视之意,恐他在两军阵前掠了他,那是三军就不是自己的了,所以他不敢随元行钦出阵。
元行钦离李存勖十丈站定,大喝一声:“来将通名。”
李存勖一扬鞭,战骑又出五丈,在马上抱拳一礼,“对面可是元将军,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元行钦也抱拳说道:“在下正是,你就是晋王李存勖么?”
“不错,兄弟正是李存勖。”李存勖又低叹一句:“将军之才,在此弹丸之地,可惜了。”
元行钦脸色一怔,没有言语,却见李存勖又打马近前,“兄弟,我想见你们大王,前面领路吧。”
元行钦回转马身,在前面引路,心里不禁佩服李存勖的胆识,不愧为雄主之称,单枪匹马在两军阵前,毫不畏色,还敢随自己到敌军阵前,恐怕自己,也不敢如此犯险。
刘守光看到元行钦引了一人前来,定睛一看,不是李存勖是谁?不禁心中暗喜,只要杀了李存勖,岂不是大功一件。不过看到脸如沉银元行钦,毫无动手之意,再看看左右武将,都以元行钦马首是瞻,兴奋之意顿时凉了一半。
李存勖立马站在不到三丈之处,大声道:“在下李存勖,有大事找刘贤弟商议,还请上前一步。”
刘守光在马上喝道:“不必了,李兄有什么话就说吧。”
李存勖看了元行钦一眼,微微一笑,“刘贤弟可知道朱温领兵五十万一逼近幽州?不知贤弟如何打算?”
刘守光笑道:“梁王领兵五十万,自是为你而来,不如你在此归降,我好向梁王求情,许你个一官半职,如何?”
“哈哈哈。”李存勖狂笑,“贤弟,朱温与我势不两立,他弑君篡唐,天下有志之士必以其为敌,要我投降,除非砍了我的脑袋。我倒是为贤弟可惜,祸不远亦。”
刘守光面露疑惑,“我有何祸?”
李存勖笑道:“若朱温伐我,何用雄兵五十万,只需那葛从周十万精锐,我便无法抵挡,我被他引兵追到此地,是他事先的计谋,不然,我怎会入此绝地。俗话说:‘唇亡齿寒’,想必贤弟也知道,当年你父亲虽背信弃义,朱温派大将李思安讨伐你父,我和家父也曾领兵驰援,便是此理,今日只要我李存勖灭亡,恐怕你的幽州就不姓‘刘’啦。”
此话一出,刘守光身后的将官都议论纷纷,五十万军队,什么概念,众将都知道,自己的军队都是硬拉来的民夫,根本无法真正打仗,拉出来看看倒还可以,恐怕一个冲击,就都散了。另外就是借的契丹的骑兵,根本不听号令。自己的二十万兵马,只不过是个数字而已。
元行钦回头大喝:“住口。”议论的声音立即消失。
“晋王来此,到底意欲何为?”元行钦大声问道。
“兵合一处,将归一家,共拒朱温逆贼。”李存勖声如洪雷,震得众将耳朵嗡嗡作响。
元行钦呵呵笑了,“晋王,你兵败如丧家之犬,无兵无将,谈什么共拒,想让我们做你的马前卒,休想。”
李存勖看看元行钦,“元将军,幽州危在旦夕,葛从周将我追赶到这里,恐怕另有深意。若元将军不想合兵,我们就回归深山,看看你们两家对决也无不可,不过,到时你们‘燕王’恐怕也要成丧家之犬了。”
“胡说,我们有精兵二十万,战将百员,即使不能战胜,自保无虞,倒是晋王,在我们的地盘,你是插翅难逃。”
李存勖哈哈大笑:“精兵?哈哈哈,元将军,我们都是带兵出身,你这五万‘精兵’,在我眼里,连一万战力也没有。”随即一挥手。(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