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会略有感触,这小子很像年轻时的自己,可这乱世,哪有正义的容身之处,“小娃娃,你若战胜了我,再说其他吧,来人,给我杀……”
赵弘殷微微一笑:“将军,今夜子时,我们将来劫营,将军小心吧。”说完打马回转。
丁会后面的小将们根本没准备冲锋,听到将军大喊,才抖马冲起,阵势刚启动,赵弘殷也隐没在夜色之中,连马蹄声也听不到了。易放不易收,军队冲出百丈,不见了任何踪影,突然间,从远处飞来漫天的火光,在空气中嗤嗤作响。
丁会大喊:“迂回。”可根本收势不住,如雨的火箭在夜色中十分抢眼,将骑队拦腰切断,前队见后面火光,也圈马回转,顿时乱成一片。
如此精准的射击,丁会也险些中箭,看看前面混乱的军队,怒惊不已,“撤回军营,给我严防死守。”说完打马回转。
回到中军帐,丁会一屁股坐下,二十个小将挂彩了近十个,报告上来,六千骑兵阵亡三百,受伤千余。
丁会看看这些小将,“你们各自回营,给我严防死守,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营迎战,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劫营。”
一个家将丁泉一躬礼,“将军,末将觉得他那是吹牛,就凭他几千人,敢冲我们几万人,简直不要命了。我看他们只是想让我们不能休息,等我们疲劳时,再捞便宜而已,将军不必挂在心上,他们敢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丁会瞪了他一眼,吓得他一哆嗦,退了下去,“我要你们严防,谁敢迎战,斩。”
众将一同施礼,“诺。”
众将一离去,丁会坐下来,这赵弘殷敢来劫营,虽然不相信,可心里有揣揣不安,自己无端的相信,为什么?
时间过得好慢,丁会坐立不是,像回到了年轻时第一次的作战。
那些小将却不以为然,甚至以为丁会果然是老了,哪有劫营先告诉人家的,所以他们回到自己的营地,并没有严令以待,还是和往常一样,卸甲休息去了。
接近子时,夜色更浓,忽然西风刮起,旌旗呼啦啦作响,守夜的士兵被刮得四处躲藏,寻找背风的地方,相互诅咒这该死的天气。
凉风吹进中军帐,丁会感到身上一股凉意,昏昏欲睡的脑袋顿时清醒,“来人,给我四处查看,看到人影,立即放箭。”
然声音刚落,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个军校慌忙来报:“报,将军,西营盘被袭,火势冲天,因为风大,士卒无法施救。”
丁会眉头一紧,果然来了,“传我号令,西营后撤,向中军靠拢,看见来敌,一律弓箭迎击。”
“是。”军校起身,飞步奔向帐外,传令去了。
丁会来到帐外,果然西面军营火光冲天,不过却没有喊杀声,难道只是放了把火,并没有发起攻击。
想想也对,如果是自己,恐怕也会这样,顺风放一把火,也算劫了营,不算说话不算话,当下心里稍安,一面部署中军的防务,严令如果中军火起,不准东营施救,以防受到两面夹击;一面调集弓箭手严密注视周围的动静。(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