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来话长了,那得从我年轻地时候说起。”金面具慢慢闭上眼睛开始了回忆。
“那是许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就在我刚从学校毕业的时候一个名叫爱德华.杜兰德的人找到我希望我可以为他工作,我在学校里学习的是遗传学,那时的我一直想成为一名科学家,而杜兰德的工作又恰巧是与生命科学有关。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加入了他的团队。”
“后来在闲谈中我得知我的祖先曾是杜兰德的老师,他们家族一直在研究我祖先留下的课题,出于好奇心和对祖先的敬仰我开始接触那个祖先留下来的课题。”
“最初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在有了阶段性的进展之后我发现这项研究并没有那么简单。它似乎是与共和国的国策有关。我带着自己的疑问找到了杜兰德,而他向我解释说他们的研究是政府批准的并且政府也希望他们能够继续长期的研究下去,因为这有利于人类的繁荣与发展。”
“我对他们的说辞深信不疑。于是继续安心于这项研究。慢慢地我开始迷失了自我,完全沉浸于研究工作,希望它能够进展的更快一些。”
莫违天听着金面具的回忆,好像想到了什么,他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你所说的这项研究究竟是什么?”
“渣滓的实体化!”金面具平静地说道。
“什么!?这么说…..”
“不错,莫违天,我就是研究渣滓实体化的核心人员之一,同时也是第一个发现这其中阴谋的人。”金面具说道。
“我最最开始的时候也不理解为什么要将已经销毁的人类邪恶面重新实体化,杜兰德说这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现在的净化装置存在缺陷,公民在净化的过程中有很小的几率会失败,这是共和国不愿看到的结果。为了能够实现100%的成功净化就必须研究善良的对立面,而要想掌握第一手材料就得需要实体化的恶人作为实验对象,于是我相信了他的话,夜以继日的为此工作,但是进展并不理想,实体化之后的渣滓很不稳定,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的实验就会暴走,不得已只能将一批批的渣滓进行人道毁灭。我为此痛苦了很久,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实验进展缓慢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实验存在问题,而这个问题的的根本就是渣滓母体样本太过纯洁了。我相信你也听过物极必反的道理,越是纯洁的样本极大可能会早就越不稳定的实验结果。”
“这些渣滓的母体样本的来源都是共和国的居民,虽说是刚刚出生的没有经过净化处理的样本,可是他们的父辈却都是参加过净化的,这些人的基因由于上几代人的改造已经过于纯洁了,他们无法成为很好的实验样本,而即使有比较老的基因样本也由于年代过于久远,缺失了基因链条中需要的部分,无法实现实体化的稳定性,因此我必须找到一些活着却没有参加过净化的人的样本。”
“那么上哪里去找这样活着的又没有经过净化的人呢?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杜兰德给我带来了好消息,政府发现了一批没有经过净化改造的遗民,他们愿意归顺政府并参加净化工程。这让我感到很兴奋,于是马不停蹄地改造了净化需要用到的装置,希望能够从这些人的身体中获得我需要的实验样本,可是我的改造失败了,接受改造的人全都死了,而那些渣滓却在没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自行实体化了。没有办法,杜兰德只好指挥第七部门将所有人都杀了,而我也被这个项目雪藏了起来。”
“在那段日子里我意志消沉,只希望一死。我是一个科学家却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我发现很多事情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即使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也会因为种种原因被一些不良的因素所左右,我迷茫了,于是我决定离开这项研究。”
“就在那天下午,在所有人下班之后我向杜兰德提出了辞职。我本以为杜兰德会极力挽留我,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支持我的做法并说了一些诸如对改造遗民事件非常遗憾的话,同时他还表示要关掉这个实验机构,不再碰触这些东西。”
“他的话让我很感动,我们两个人就这样谈了很久,不觉得天已经黑了。就这样我们两个人来到了一家餐馆吃饭,就算是他为我践行,可是就在我喝了一杯酒之后,我忽然觉得一阵眩晕便倒下了。等到我清醒过来之后,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而那个杜兰德就站在我的前面,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针管。”
“就是那个晚上一切都变了,我,还有你的,乃至整个人类的命运都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