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根本不考虑最后马后偷袭吴喆的事情了,完全把所有罪责砸在了吴喆身上。
“顾不得她姓什么这种问题了。”鹤老皱眉道:“宣王子被抓去后,似乎已经令齐世子中了毒针。”
“这样我们就有了形势逆转的可能了啊。”鹿老也早就注意到了齐国土城那边的情况。
鹤老虽然是楚女将的护卫,但心思比鹿老却要谨慎细致一些:“我只是担心,他们会拿毒针对宣王子下手。”
“糟糕糟糕!那岂不是会逼得我们拿解药出来?”鹿老一拍脑门儿惊觉这个问题。
鹤老点点头:“所以我要和你商量,宣王子一定使出这一招,是逼不得已。当时那丫头抵在宣王子后背。无法从正面以毒针攻击,所以他选择了齐世子作为目标。可是。若对方以宣王子一起中毒的方式来逼迫的话……”
鹿老与他对视着,小心询问道:“我们难道真的要乖乖交出解药?”
“不,我们只能咬牙看着宣王子中毒受苦,绝不可以做半分退让!”鹤老想的与宣王子不谋而合,大略地为鹿老解释了一番:“……所以,唯有宣王子如此果敢牺牲自己。才能抱得子嗣小王子还能继承世袭封号,否则只怕这一脉就要因奇袭失败而被毁了。”
“不成不成!”鹿老脑袋摇得像拨楞鼓:“我们身为护卫,特别是我,乃是宣王子贴身护卫,怎么能眼看着他受苦?若是齐世子真的要玩命儿……”
这时。大营中的副统领带着一队人马赶来。
副统领也是宣王子的心腹,听了具体情况后急的跺脚,可也没法多做责怪,只能一起与鹤老和鹿老想办法。
他也同意鹤老的推断,若是齐国反以宣王子中毒来谋求解药,他们必须忍痛决不妥协。
在他们这个层次上,已经懂的取舍了。
这是一种成熟的表现,若是无法做出如此的狠心决断,那才是不该掌握军队之人。宣王子肯把围困齐世子的责任托付给这位副统帅,自己跑去接待楚女将,必是一位堪当大任之人。
换个角度看吴喆,绝对是懒人一个外加优柔寡断、多情善感。虽然很多时候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可就是有时候忍不住。易位相处的话,只怕她狠不下来这个心。
几个没有受伤的侍卫或驮或搀扶,带着伤者和死尸离开,又加了一批侍卫。连上副统帅新带来的人,等于在土城外三百步远建了一百多人的观察哨。
这时,土城上传来女孩儿的喊声。
“哎——————远处的鹿老、鹤老你们看好了!”吴喆高声叫着:“我要卖猪肉啦!”
她没有以玄气催动声音,因为还要顾及土城里有其他人休息。但是夜晚本就静寂,又是女孩子的声音,所以还是传得很远。
听到吴喆的喊话,鹿老、鹤老顿时心中一股火气上涌。
他们攥着拳头刚想开骂,待瞧清楚保持三百步之外,城墙上吴喆扛着的物事时,顿时又哑住了嗓子。
“宣王子!”众人一阵惊呼。
宣王子口部被塞,呜呜做声却无法提醒副统帅等人。
他希望告诉手下们,不管齐国人如何折腾自己,都不能做出妥协。特别是解毒药,绝对绝对不可以提供。
不过想想解毒药的配方只有自己掌握,他心中稍安。
“先卖猪鬃毛!可有人要吗?”吴喆的喊声在夜里格外清朗:“卖价清水一百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