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们也想着这些,看看你们吃的是一些什么,还不如本公子的下人吃的。朝廷若是用你们这些人治理天下,那才是让天下人笑话。”刚才那个嚣张的声音传来,冷笑道:“也只有李璟才会用你们这些人,一个商贾行军打仗已经很不错了,还想治理河东路,真是笑话。看看,现在,河东路上下还有谁能支持他,就算有军队在手又能如何?难道还会杀了全天下的读书人吗?就他那样,整个河东路的读书人都不会帮助他的,最后还不是乖乖的滚出河东路吗?”
“你是什么东西,你又能代表整个河东路的读书人吗?”李璟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缓缓的进了李氏客栈,客栈分了两重,后面是住宿的客栈,前面却是酒楼,李璟等人进了酒楼,却见大厅之中坐着一群读书人,只是泾渭分明,一边穿着长衫,或是白色,或是青色或者黑色的,浆洗的厉害,另外一边却是穿着锦衣,神态儒雅。一个穿着锦衣年轻人正站在那里,面色轻狂。
“你又是谁?”那个年轻人猛的回头望着李璟,只是看见李璟身边的张孝纯的时候,面色大变,忍不住上前拱手说道:“学生拜见张大人。”
“这位是征北大将军,还不拜见大将军。”张孝纯看见对方,认出了对方乃是太原府豪绅文元青的儿子文浩,也是本府的杰出士子,曾经跟随其父拜见过自己,只是没有想到在这里遇见了对方,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拜见大将军。”大厅内的读书人听了之后,不管是厌恶也好,或者是尊敬也罢!纷纷跪倒在地。就算是哪个文浩也是面色苍白的跪在一边。
“大家都是读书人,都起来说话吧!”李璟寻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说道:“论及行军打仗,你们不如我,但论及读书,我不如你们,只是本将军记得一句话,说的是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解释的,谁能告诉我?就你,你说。”李璟指着文浩说道。
“回大将军的话,这句话的一丝是只要对朝廷有利,就算是身死也不算什么?不知道此话是何人所说,是我等之楷模。”文浩面有得意的说道。
“还有人说,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李璟又询问道。
“这是前朝太宗皇帝的话,百姓为重,君王和社稷都要排在后面。”文浩又说道。他顿时有些不妙,只是不知道李璟说这些话所为何事。
“河东路百废待兴,朝廷虽然虽然派遣了官员前来,但却为他人所杀,所以本将军就上奏天子,在河东路开恩科,以知县、县丞为酬,让河东路的学子参加朝廷举办的恩科,这本是你们这些读书人报效朝廷的机会,为朝廷守牧一方,这本是好事,怎么在诸位口中,就成了为了李璟效力了?”李璟笑呵呵的说道。
“大将军所言甚是,所言甚至。”文浩心中一阵鄙薄,但这个时候却只能是一阵苦笑,连连称是。
“你们当中有的人,可以凭借父辈的功劳功勋,进入太学,进入国子监,只要成绩过得去,就能当官,有的人却需要经过十年寒窗苦读,才能成为九品、七品官员,有些人做了官,喜欢江南鱼米之乡,有的人喜欢京畿之地,但是有些官员却只能是从边疆之地,一步一步的升迁。其中辛苦是可以想象的,每届参加科举多少人,又有多少人能够成为天子门生?你们这些人很轻松成为天子门生,但是他们却不行。”李璟指着一边的寒门士子,笑呵呵的说道:“但实际上天子门生又是什么呢?不过读书好一些而已。诸位都是读书人,都是识字之人,有的人自认为才俊之士,那么我且问你们,如何治理一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