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在一起生活时间长了,陆文龙没那么多唯唯诺诺的恭敬情绪,不过是爱护老婆,而姑娘们呆在这个有点野蛮粗鲁的弟兄圈子里面,或多或少也变得没那么文雅。
端着饭碗吃饭时候,陆文龙才问汤灿清:“那个什么主持人,怎么跑楼里来了?”
汤灿清嘿嘿笑:“就看你什么时候问!”陆文龙送还她一个白眼!
大姑娘自己解释:“叫她跟牛娜住,本来来电视台就是实习的,自己在周围租房子住,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被骚扰的时候也有,早就问过能不能住到这边的集体宿舍来,估计是谢姐给她说过这边,我跟她一提就来了!”
蒋琪拿筷子头捅捅汤灿清的碗,大眼睛忽闪两下,汤灿清就明白她要问什么:“与其说,把这些鬼鬼魅魅的妖媚子丢在外面,鬼晓得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不如全部抓到楼里来,上上下下都看着的,说一句话都有人听见,自然会通风报信,对不对?”
蒋琪恍然大悟的树个大拇指。
陆文龙咕嘟嘟的喝完汤,抓旁边的文件来看:“说得老子好像天天都在外面沾花惹草,老子又不是老牛犁田不费力,忙得过来么?”
汤灿清都不觉得他言语粗鄙了:“就是这么个理,如果你还是县城那个小混混,你看我管不管你这么多,你不觉得想傍你这种男人的女孩子太多么,要是真知道你有几个老婆的,就更觉得你不在乎多几个了。”
陆文龙摆摆手:“随便你们……琪琪,吃完了过来帮我理一下这些文件。”
苏文瑾已经逐渐找到那种管理一切的大嫂气度,不觉得自己在这些工作上帮不了忙,慢悠悠的喝过陆文龙给他盛好凉一点的汤才说话:“你那个干女儿……嗯,这么说真的怪怪的,下午上来找我说过,她爸以前叮嘱她要改个名字。她连户口都是从家里下了挂在一个远房亲戚家的,现在她打算跟你姓。”
汤灿清和蒋琪一起扑哧!
只有杨淼淼稳坐泰山,没什么感觉的细嚼慢咽,她是最养生的,运动员那几年是时间太紧张,什么都压得很紧,这两年就什么都开始讲究跟着五禽戏的那种节奏来。陆文龙笑她铁定可以活百岁,姑娘还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陆文龙抬头:“嗯?陆娜?也行,比牛娜好听,一提这个牛字,不是想到老牛的白化病那张脸,就是牛魔王的大鼻孔!”
所以个头过于高挑的陆娜。就这么住在让她感到格外混乱,却又有种莫名安全感的十八楼了。
没有了以前什么都宠溺自己的母亲,也没有什么都不管自己只知道给钱买东西的父亲,更没有三天两头川流不息的各种生意人物,父母时而高兴时而紧张的生活;
这里就是随便怎么都可以……
不用上学,陆娜可以一直睡到任何时间起床,然后下楼到食堂吃饭。听人家叫她娜娜妹,因为某次蒋琪随口这么叫了,所有人都这么喊,然后就可以一直坐在窗边发呆,直到白天稍微空荡点的楼里到了晚间,重新热闹非凡起来。
那些下班回来的年轻人,要么成群结队到外面玩,要么就在楼里上下嬉闹不止。有些谈恋爱的小年轻还一串串的就在楼外面的江边喂蚊子。
反正什么都跟自己以前的生活不同。
至于陆文龙,这个名义上的干爹,几乎就见不着面,只能看见几位干妈,不过每次陆娜都呐呐的张不开嘴喊,这点不知道为什么和喊陆文龙完全不同。
明白了干爹有些匪夷所思的家庭结构,还有那个比干爹更出名的小干妈。陆娜开始觉得自己以前觉得自己家就很了不起的看法是有点傻了。
十四岁的超高少女总而言之是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干嘛,能干嘛,最想找干爹问。却没机会。
所以跟她交流最多的反而是那个顾砚秋,传说最想当自己五干妈的电视台主持人!
从身材上说,陆娜和顾砚秋站在一起就该用个词,鹤立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