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喝酒了,维克托结果还是被各种琳琅满目的劝酒词给绕晕了,本来他真能坚持不喝酒的,这家伙还是足够的坚定,可陆文龙就劝他:“喝酒是庆祝,必要的庆祝还是应该有的,艰苦奋斗不等于就要当苦行僧,对吧?”
于是维克托就又酩酊大醉而归!
汤灿清和苏文瑾看看杨淼淼的状态,实在是没法要求陆文龙跟着她们走,等陆文龙喝了点酒上来,就把已经昏昏沉沉睡去的姑娘交给他:“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这两天好好照顾一下,出殡的时候,我们再叫上琪琪一起过来。”
陆文龙也不说什么感谢的话了,分开抱抱:“阿林他们也要过去,一起,这些天你们都回学校去,免得被牵扯到,事情还是比较多的。”
姑娘现在对他做的事情,似乎心里也比较有底,有种傻傻的信任感:“那你自己掌握好分寸……”
但是下楼汤灿清原本说她送苏文瑾回去的,苏文瑾居然摇头:“我安排弟兄送我回去……”
密斯汤有点惊讶的偷偷看了一眼自己曾经的学生,看来人小鬼大,都有自己心思……
果然苏文瑾很熟练的站在酒桌边就分配了几个人,把维克托送到小白的旅馆去,还有已经喝醉打胡乱说话的二狗也要弄回去,另外哪些人留下来在这边,哪些要跟着田螺哥回去餐馆,不能影响了那边的生意,分配得头头是道,那种以前只在陆文龙面前才指挥的气息,慢慢扩散开来,阿光等人更是带头大声答应,哗啦啦的就把人分散走了,让汤灿清很惊讶。
陆文龙已经不关心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了,在楼上看见好几部车一起离开,才回到卧室里面看着已经睡去的姑娘。楼下的哀乐跟弹唱班子轮流进行,人家专业人员有经验,会轮流上阵保证气氛一都在,连续三天三夜,周围的街坊邻居跟亲朋好友也拉开了场面坐了好几十桌打死人板板。也就是连天连夜的都有人在下面打麻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川渝地区就兴起这样的风格了,所以之前维克托才会觉得那么新鲜。
国人历来是把丧事当成喜事来办的,所以气氛也还算热烈,有个正常丧事的样子。可蜷缩在床上的姑娘,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陆文龙自己也喝了点酒,加上刚刚打斗过,有点兴奋,没有注意到入睡的姑娘有什么不同。自己洗漱一番,就下楼在灵堂里面扎了个熊势借着孝服的遮挡,自己在那练功,家属是要守夜的,看小虎牙的精神状态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他就来代替了。
谁知道,刚到下半夜,下面打牌的场面还正在红火的时候,就突然听见楼上一阵尖叫。吓得打牌的人差点拔腿就跑,陆文龙听见是杨淼淼的声音,跟也在打牌的小白等人挥挥手示意没事,自己就冲上去了。
推开虚掩的房门,小虎牙已经滚到了地上。靠在墙角瑟瑟发抖,苏文瑾之前帮她只是脱了外面的外套,现在拉着一床毛巾被靠在冰冷的墙角边惊慌失措:“不是我……不是我,是我妈……我不是狐狸精。不是我……我没有水性杨花……”
看见冲进来的陆文龙,少女双眼有些茫然发直:“阿龙……阿龙。我没有犯贱……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勾搭过别人……”
哪里还是那个,轻巧走动在跳台上,藐视天下人,划破长空,跃出一片炫目跟斗的少女,只有一片恐惧跟自责充满心底,那种无助跟难以置信的神经质表露无遗。
也许就是她的神经太强大了,永远都在征战,绷得太紧,超越常人太多,当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来临的时候,满则盈……
精神状态已经完全处在崩溃的边缘,甚至已经崩溃!
陆文龙简直满心疼惜,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去,伸手揽住姑娘,好轻的感觉,轻轻的抱起来,口中哄小孩子一样:“不要怕,不要怕……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好好睡一觉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