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龙来精神:“什么时候?”
苏文瑾迷糊:“不知道上次我去他家吃饭听他说的,是他一个导师的爱人,是哪肀专学校的领导,算是职高的类型,不需要考试的,我听说又要转校,就……就没问。”
陆文龙高兴:“那你就去啊……只要能不被你爹妈管着,我就可以去找你,没准儿初中毕业,我就干脆去渝庆找事情做,不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苏小妹顿时有点激动:“真的哦……”可顿了一下,斜眼看他:“那……那个成绩很好的隔壁班的同学初中完了要念高中吧?”
陆文龙搞阶级分化:“她成绩好,跟我们不是一伙儿的………………别管她…………”
苏文瑾难得的鄙视他:“回头还指不定跟她怎么说呢………………”
陆文龙岔开话题:“最近一段时间不能去我家呆了,这次惹了点麻烦,我怕别人过来报复。”他可真是个小心的孩子。
苏文瑾吓一跳:“怎么回事儿?”
陆文龙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本来我妈回来也不住在家里了,不过我怕那边顺着我妈这条线找到家里,总之是以防万一嘛,可不能让你搀和了。
苏文瑾担心他:“那你也别在家里住啊!”
陆文龙脑海里真的有一刹那浮现出汤灿清的小卧室………………甩甩头才抵御这个诱惑:“我自己在家就不用怕了吧………………”
苏文瑾眼珠子忽然这么一转:“那你就去另外借个房子住一段时间?周末我也可以去嘛………………”实在是有点舍不得两人独处的时间,关键是这么一来,陆文龙保证上钩不会住家里。
陆文龙果然认真:“好!我去问问…………”
真不难,小地方还没多少租房子的概念…因为这样的小县城流动人口实在是太少了,刚去弟兄们中间一打听,曹二狗就满不在乎:“我哥的房子空着………………钥匙都在我这,你住那边去…你妈回来了,小苏,嗯,是大嫂不方便吧?”
陆文龙真想撕了了这发小的狗嘴!
不过苏大嫂还没莅临检查参观,曹二狗这边就出事儿了。
跟去粤州的事情没有关系,纯粹就是台球场这边的事情。
之前他这边的台球桌都陆陆续续的拉了雨篷,当时是小白他们顺手去码头上偷的…那会儿不是没钱么,可现在钱跟流水似进账的,这帮小子还是习惯了,准备给游泳池,也就是现在的溜冰场上面也打算拉张整体的蓬………………
很难得是阿光的主意,他新交了女朋友,挺白的,就说夏天要是来了…太阳这么晒人,很多女孩子可能白天不爱来哦,阿光跟小白一商量…觉得挺有道理的,既然顾客有需求,我们就要满足嘛,于是热火朝天的一丈量尺寸,就打算拉个整体的蓬,反正周围都是树,拉点绳子也蛮简单的不是?
于是这张篷布上哪找呢?这可不是遮一张台子那么大一点了,粗粗一算,得几百上千平方呢!
于是就有小崽子歪嘴了:“码头上不多的是么,那么大一张的…用来盖什么尿素肥啊,货物堆的,应该就是几百平方了………………公家的东西嘛,只要不被当场逮住,谁来管?”
小白跟阿光还有曹二狗的思路就是花小钱办大事,而且运算模式也简单…既然小的我们拿了那么多张来把台球桌都遮起来,拿一张大的,也不碍事吧?
于是本着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的原则,观察了两天,挑了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去了几十个小子,把看好的一张巨大的篷布从一边开始,吧啦吧啦的卷起来,变成几十米长的一条,然后排成一溜,就跟蚂蚁搬家似的,硬生生的把几百斤的篷布就悄无声息的搬回来了!
说起来曹二狗跟小白阿光也是爱岗敬业的模范,手脚快,连夜就点着灯把篷布斜着拉起来了!
人家码头上丢个两三平方的篷布确实懒得去找,可丢这么大一张,就怎么也要找一下吧?
晚上一个趸船上的小青年过来溜冰场玩,自然就注意到了这张屋顶似的篷布,人家打的编号都不消除,赫然在目啊………………
可等人家单位和派出所找上门来,这仨居然也不慌:“陈所长……我们真不知道是他们的,我们这是花钱买的………………”
陈所长平时其实关系挺好,毕竟这帮小子捣鼓起来,还真没在这片惹什么事,顺带还压制了不少事,所以也熟络,一脚踹过来:“少废话……那么大的字!”
曹二狗不怕丢脸:“我小学没毕业呢……不认识………………”
总之就是不还,要就拿钱来赎……耍赖皮,派出所就让双方协商,不管了…………
最后那边看都是小混混,一咬牙就把码头上的苦力叫过来准备强行拆走!
就是那个陆文龙曾经很仰慕的码头老大江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