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唐浪的“真如一气剑”已经成功炼成了。
真如一气剑藏在他的内丹之中,已经被练得舒展自如了。
——因为真如一气剑的实质是一团经过了炼化的无形气劲。因此,唐浪想让它化形成剑,它便成为真如一气剑;想让它化剑为气,它便立刻成为一团无形气劲。
当唐浪想要使用真如一气剑的时候,他只要微一动念,内丹之中的那一团经过了炼化的无形气劲,便会顺着经脉,一路畅行到他右手掌心的劳宫穴中逸出,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地变化成为一柄剑。
一柄火红的锋利的长剑!
真如一气剑!
……
唐浪一夜没睡,但是,他丝毫都不觉得疲乏。
他只花了一夜的时间,便用自己丹田之中的真如之气,加上红莲业火的煅烧,铸成了一柄真如一气剑。
这足以让他兴奋好几天了。
万磁王埃里克·兰谢尔睡了一夜,却不知道在他的隔壁的唐浪,已经再次获得了非凡的进境。
两个人一同下楼吃了早餐。
之后,他们又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便向着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郊区行去。
半个小时后。
出租车便来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郊区的加里巴尔迪大街上。
在一个不起眼的平房前面,万磁王让司机停下了车。
他付了车费,并和唐浪一起下了车。
唐浪向着四周看了看,发现到处都是低矮的平房,与布宜诺斯艾利斯繁荣的街区相比,这里简直就是乡下。
他的心里很是纳闷:曾经权势显赫、任意杀伐的纳粹党卫军头目克劳斯·施密特和阿道夫·艾希曼,会住在这个破地方吗?
他向着万磁王投去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万磁王看了看平房外面的门牌号,径直走了过去。
唐浪只有随后跟着。
万磁王慢慢地走到了那座平房前面,伸出右手,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
但是,万磁王和唐浪并没有看到有人开门。
他们两个一低头,方才发现一个年仅四五岁的小孩子,衣着破破烂烂的,正仰着头看着他们。
万磁王用德语对那个小孩子说:“嗨,小朋友,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专门从美国赶来看望他的。你爸爸现在在家吗?”
看着一脸微笑的万磁王,小孩子完全没有了防范,“我爸爸不在家。”
“你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万磁王继续问。
小孩子正想要说话,屋里面突然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来,“请问你们找谁?”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戒备之意。
万磁王平静地说:“我是专门来拜访阿道夫·艾希曼先生的。”
“这里没有什么阿道夫·艾希曼先生。我想你们找错人了。”那名中年妇女说完,便猛地关上了门。
万磁王对着唐浪无奈地笑了笑。
半晌。
唐浪问:“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等。”
万磁王的心中很坚定,他一定要等到阿道夫·艾希曼回来。
两个人离开了那座低矮的平房,走到了一边去,不过,眼神仍然望着平房这里。
一直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唐浪和万磁王终于看到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向着那座低矮的平房走去。
那男人秃顶,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上身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风衣,下身穿着一条深灰色的裤子。
万磁王赶紧走了过去。
唐浪紧随其后。
“嗨,你好,先生?”
万磁王在那位穿着衣冠楚楚的男人身后轻松地用德语打着招呼。
风衣男人闻言回过了头来,“你好。请问你找谁?”他说的也是德语。
“我想你一定就是阿道夫·艾希曼先生吧?”
万磁王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向风衣男人。
“我想你认错人了。”风衣男人说,“我叫里卡多·克里门特,是梅德赛斯汽车厂的工人,并不是什么阿道夫·艾希曼先生。”
“塞巴斯蒂安·肖先生特意派我来向您表达诚挚的问候。您还没有忘记这位老朋友吧?”万磁王彬彬有礼地说。
“塞巴斯蒂安·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