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彦昌走进舍松的时候,这个可怜的女孩正用那双泛着惊惶的眼睛着他。
眼角的余光扫过那仍在墙角的血衣,杨彦昌在心底无声的笑了,黄世杰哪里知道那些血迹其实都来自某个早都该死的洋太监!
“让他这么容易的去死,真是太便宜了。”
杨彦昌心里的愤怒依然没有平息,联想到不久前找到舍松时女孩那衣衫不整的样子,还有那件染血的衣衫,一切可真是让他惊骇不已,仔细回想,如今这些困扰着自己的事情,一切的起源可以说都是由那人在火车上的挑衅才开始的!
该死的种族歧视!该死的野蛮人!
人种歧视,这个在上辈子闻名遐迩却从未亲身经历的词汇,终于让他在穿越重生之后有了刻骨铭心的记忆。
“花花公子,我想纽黑文了。”
舍松有些虚弱的声音打断了杨彦昌的愤懑,凝神去,只见女孩的眼睛里满满的渴望。一时间,愧疚充满了他的胸膛。
这个眼神,是我没保护好她吧?
轻轻蹲在床边,拉住女孩的手,他点点头,“放心吧,华人们已经答应我会离开这里了。我们再休整两天,等你的jing神再稍稍好些,咱们就走,回纽黑文,我们再也不到洛杉矶来了。”
舍松点了点头,却见杨彦昌点了点她的鼻头又说道:“再说瓦萨女子学院的开学时间就要到了,我可一直都记在心里的。你放心,我可不会让你在成为瓦萨学院史上第一个ri本学生的同时,又成为第一个入学迟到的ri本女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跳上火车是为了什么,哼,我是不会让你逃避学习的盘算得逞的!”
舍松眨着眼睛,攥起小拳头敲了敲杨彦昌的脑袋,“哼,瓦萨学院还有十一天才开学,而耶鲁还差七天了,你才会是那个开学迟到的中国学生!再说,谁想逃避学习了?我的成绩可是本年度最好的。”
杨彦昌听她这般说,心里却知道对方虽然嘴上从没提过入学报到的事情,但心里却一直都默默的计算着时间,甚至还时时刻刻担心着自己。
揉揉对方的头发,轻声叹道“放心吧,我明天就去给杭毅先生发电报,如果我没能在开学前赶回去,就麻烦他帮我先请个假。估计也耽误不了几天,再说,你要对我有信心,就算我一学期不去学校,那些人也不一定能赶的上我。”
他笑眯眯的吹嘘着,眼成功把舍松的心神已经转开,心情大好。
舍松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眼角却悄悄的留下泪来,几个小时前的梦靥纠缠着这个女孩,而现在,她着眼前这个大男孩在自己面前吹嘘的样子而倍感亲切,“上帝保佑2,谢谢您让我还能好好的活着,让我能够和他继续在一起。”
杨彦昌着舍松忽然就流下了眼泪顿时慌了手脚,说实话,两辈子了,他最怕的就是女人在自己面前流泪,因为伴着她们的泪水,男人一般都要遭殃。
两只爪子伸到对方的脸蛋上,在那两串断线的水珠上乱抹,嘴里嘀嘀咕咕的安慰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才是最棒的,别哭了,你你已经好好的回来了啊,回到了我的身边。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最忠诚的武士,我发誓,一定不会让你再处于被胁迫、被威胁的境地了。如果我的誓言没有被执行,我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