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爷得闻此消息,心情不悦,黯然道:“那女子是个小商户人家,虽美貌无比,可比不得牡丹琴棋书画风情入骨啊。”
一帮少爷们听了笑起来:“那牡丹最是风情,一笑使人骨酥,周少你也不要多想了,当初你为牡丹一掷千金,我们哥几个都蘀你心疼银子,到底是花满楼出身,怎么弄进门啊。你夫人名门闺秀,大家风范,允你纳一百个妾,都不会允一个牡丹进门,还有你老爷子、老太爷、还有你姑姑,那可是太妃啊,这么多关,你一辈子过不了。难不成你让牡丹等你一辈子?”
周少爷听着:“也是,不可叫这样一个风情美貌女子等我一辈子,蹉跎大好年华,如今成了王丞相旁系侄儿的妾室也不错,虽是旁系,可到底沾上了王丞相的边。”
“就是就是,王丞相可是圣上身边的大红人,周少宽宽心,那牡丹过去日子肯定好着呢。”
“就是,周少,话这京城去年出了一件有趣的事,你要不要听听。”
“去年的那桩旧事倒是有趣,来来来,周少我予你听。”青色锦袄公子抢过话道,“去年秋天,宁王带回一条狗,好像宁王离京在外,与几个将士一块狩猎时走散了。迷了路,遇到这条狗,带他出了深山老林子,你宁王从小习武,十五岁就上阵杀敌,功夫好得很,身边还有那么多明卫暗卫,怎么能狩猎就迷了路呢?这宁王与你周少也算是名义上的表兄吧,你可知其中辛秘?”
“别瞎道,宁王那是何等身份,我姑姑虽是太妃,可无所出,这攀龙之举万万不可,我还是老老实实做我的周家少爷。皇家的事,周家不掺和,迷路就是迷路,不可乱猜。别扯远了,宁王后来怎么了?”周少爷一脸谨慎小心道。
“那宁王把狗带回京城那是当个宝啊,人都没那么好命。这狗是只母的,还在喂奶呢,宁王寻来二只稀罕品种的小奶狗给他喂着,日日牛肉与汤伺候着。断了奶后,就专心伺候着这条土黄狗,你猜怎么着,这狗出门坐轿子,还是那种不带遮挡的小轿,因为它爱看热闹。天冷时就在轿底垫上软褥子,那狗就趴在褥子上被两人抬着在城里兜着瞧热闹,周少你逗不逗。”
周少爷听着直乐,催着:“往下,往下。”
“还有二个小厮专门伺候它的起居,一个厨子专门伺候它的吃食,日日清理口齿毛发,与宁王那是形影不离啊。宁王练兵时都带着他,那些兵将们与这狗关系可好呢,连带着军营里也伺弄起几条狗来,是这些狗识路历害的紧,将来保不定能派上用场。还有,元宵节后,宁王与王妃去泡个温泉都带上它,是它可爱泡温泉呢。这狗儿也奇,相当通人性,听愣是能听得懂人话一般。他好的人,就对你和和气气,要是背地里他不好的人,看到了就对着吼叫。还有啊,听睡觉都在宁王居室的侧间睡,还专门给铺了软褥子做窝,周少你这事逗不逗?”
周少爷听得乐到不行:“宁王是将,喜个马儿猎狗儿什么的也是正常。”嘴中这么着,脸上却是笑得肉都堆起来了。
“哪里是猎狗,分明就是土狗,那种市井里的土黄狗,那狗名字也土,叫大黄,周少你,那宁王对条土狗这么好,会不会冷落了王妃啊?”青色锦袍的公子悄声问。
“不会不会,宁王与王妃那是佳偶天成,恩爱非常啊。”另一个清瘦公子道。
“可听最近王妃身体抱恙,王妃之父最近又与王丞相走得近,王丞相最近与宁王又不对付,这个节骨眼上,王妃抱恙,其中有什么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