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天干地支推算,这可枣树,会在一个多小时以后,处于八卦中的震位。震,代表雷,所以就它了。”张天赐打开背包,取出一些东西,开始布置。
首先是一个小小的银色风筝,被张天赐放上了天空。风筝线也是银色的,拖在空中,很难发现。
用风筝引雷,倒也是合理,当年,外国的科学家富兰克林就干过,而且成功了。金思羽在一边看着,暗自点头。可是看到这万里无云的晴好天气,金思羽又有些怀疑张天赐的成功率。
风筝放上高空以后,张天赐将风筝线,系在选定的那棵枣树上。
然后,张天赐取出三寸长的一段线香,点燃了插在树下,又在树前烧了一道纸符,同时口中喃喃念咒,貌似很慎重很虔诚的样子。
烧纸结束,张天赐又站起来,看看四周,忽然手指天空的风筝,继续念咒,脚下踩着奇怪的步子,如痴似癫。
金思羽在一边看着,越发的好奇和惊喜。她实在搞不明白,小小年纪的张天赐,哪来的这么多套路?
大约两分钟以后,张天赐停止了奇怪的舞蹈,退回金思羽的身边,煞有介事地道:“接下来就是等待了,我已经给雷公电母念了咒语,他们收到咒语以后,就会发雷帮我。”
金思羽自然不相信什么雷公电母,但是看见张天赐大费周章,也觉得有点希望,道:“好,我们就等着,看你的咒语灵不灵。”
两人离开几步,在树荫下席地而坐。
金思羽正要说点什么,电话却响了,是郑瑞打来的。
“喂,金大仵作你和张天赐在哪里啊?我找你们有事商量。”电话那边,郑瑞急急地说道。
郑瑞和金思羽,一个是刑警,一个是法医,不属于上下级的关系。只是因为工作交集,所以经常配合工作。故而,郑瑞对金思羽也很客气,戏称为金大仵作。法医嘛,在过去就是仵作小吏。
“我在东郊,和张天赐办事,一时回不来。郑队,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金思羽说道。
“电话里说不清,你们在什么地方,我来找你们。”郑瑞说道。
“好吧,我发手机定位给你。”金思羽挂了电话,将自己目前的位置坐标给郑瑞发了过去。
张天赐却坐在一边,事不关己的模样,从包里翻出昨晚的一沓女生照片来欣赏。
“看美女啊?”金思羽凑上去,搭讪道。
“是啊是啊,养养眼。”张天赐抬头一笑,又低头继续看。
金思羽无语,翻了一个白眼,又拿起手机,翻阅储存在里面的一些案件资料,消磨时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一丝凉风吹来。
金思羽一抬头,才发现天气悄悄变了,四野乌云渐生,天幕低垂,太阳躲进了云层里。
难道这小子,真有本事沟通雷公电母?金思羽又惊又喜,忍不住又打量了张天赐一眼。
“嗨,金思羽,张天赐!”南边的田间小路上,郑瑞正匆匆跑来,一边挥手大叫。
“来得很快啊,郑队?”金思羽站起来,微微一笑。
“咱这效率,全系统第一!”郑瑞咧嘴一笑,看着张天赐,问道:“张天赐,你们在这里搞什么幺蛾子?”
张天赐正要说话,却突然变色,捂着鼻子跳了起来,手指郑瑞大叫:“哎呀卧槽……郑队,你昨晚又没洗澡!”
郑瑞脸上一抽,哭笑不得,手指天空,道:“我发誓,我昨晚洗了澡的,如有假话,天打雷劈!”
咔嚓嚓——
恰在此时,云空中一道惊电闪过,随后一声雷鸣惊天动地。
郑瑞身后的枣树猛地一颤,枝头上的树叶,被劈得当空乱舞,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