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浅笑,不愠不火却轻而易举的击退她所有的防线,“不,你是,不管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上。”
话毕,凌季满意的看着眼前女人的呼吸愈加的沉重起来,抬手轻抚过她的发丝落下一句,“别那么幼稚,难不成需要我今晚再要你一次才会让你记住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商羽成立马拍开了他的手,她像是一只竖起刺的刺猬,甚至再也顾不得自己是在公共场合就厉声道:“幼稚的是你!凌季,从头到尾这一切都只是个你情我愿交易!仅此而已。”
决绝的话语带不得任何余地,凌季柔和的神情终于阴了下来。他怒极反笑,就在商羽成认为下一秒他会把她拽出店时,只见他撇头对一旁惊魂未定的服务员指了指玻璃橱柜,“把它给我包起来。”
“啊?先生,你、你确定吗?”那个小服务员愣了下,看着凌季阴郁非常的脸色结巴着。
“怎么,400万的业绩你是不想要了?”凌季听闻便微微眯起了眼睛,手指屈起有些不悦的敲了敲玻璃橱柜。
不远处又一道严肃声音传来,“卢娜,怎么了?”
“经理,这位先生说要买……买world。”
那位胖胖的经理差点就是腿脚一软,手心里也是一把汗,他第一反应就是谁啊,但在见到来人是凌季的一瞬间便顿时乐了,“凌总,怎么是你啊!”
凌季依旧云淡风轻,看着经理轻轻挑了下眉头。
胖经理也不觉失礼,“你可真是好眼光,一下子就能看上world,它可是卡维诺今年打造三款中唯一的一颗蓝钻啊!倾世珠宝不为过。”
“我方才还以为你们不愿意出售它呢。”凌季笑了,“毕竟,原本还要去洛杉矶,结果这个小东西就这样栽在我手里。”
凌季说这话时目光却看着商羽成,耳边似乎又回响起了昨晚那一声声哭泣和后来难以抑制的喘息,还有最后的迷醉呼唤。
她叫着那个令他深恶痛绝的名字。
简直该死!
可这更让他坚定,这个女人是他的,就算是从一个死人手里抢来,他也绝不会放手。
商羽成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可身旁的胖经理自然不懂这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儿,他笑着,脸上的横肉几乎就要挤在一起,“哪里的话,快!还不给凌总包起来。”
“是,是!”那位女服务员差点也要笑出声来,拿出橱柜钥匙的一瞬间她似乎可以想到这个月可观分成的重量。
脱离了玻璃的遮挡,world的幽兰光芒照耀在整个空间之内,经过完美切割而绽放璀璨让周遭所有的钻石灯光都黯然失色,像是拥有了灵魂。
凌季在订单上毫不犹豫的签上了龙飞凤舞的名字,当两名店员将一只小小的保险箱提来时听见他说,“不用这么麻烦,把它拿出来吧,璀璨的钻石怎么可以呆在暗无天日的箱子里。”
店员恭敬的打开了保险箱,当那枚蓝钻就这么冰冷冷的贴上商羽成的肌肤时,她听见了自己无力的哀言,“凌季,你怎么可以这般无耻。”
“原来你这么了解我。”他目光扫了她一眼又忍不住勾唇笑笑,当着所有人的面拉过她的手落下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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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一过,纽约这座城市便又开启了信息时代的高速运转,短短半个月间白雪化去,湿漉的街道上是乍暖还寒的温度,微凉却愈发生机的初春。
黎绛回到曼哈顿后便被霍斯彦关在德利拉维尔城堡里,名为养伤实为圈禁,她反抗,他置之不理。就这样,十几天的时间里黎绛没有机会出门,更没有机会去工作室,每天只能通过远程视屏和嘉丽珊他们进行工作交流,其余的时间里她除了看电影自娱自乐外便是城堡塔楼的画室里画画。
没了太多纷扰忙碌的日子,倒确实多了些悠闲和畅快。
唯一的忐忑,就是那个突然多夜不归的男人。
霍斯彦在回到曼哈顿后就开始了繁忙的工作,一年新初,积累了不少的工作便也随着接踵而来。
这段时间里他大多时间都在天上飞,回到城堡的次数也是寥寥可数,甚至在见到黎绛时也都是让她好好养伤,然后神情淡淡的继续忙碌自己的工作。
好像变了。
说不气是假的,尤其是那天在夏威夷酒店里他突然抽身离开,继而又是这如此别扭的态度。
几次黎绛鼓起勇气给他送去了咖啡,然后自己独自回到了卧室睡觉。
不,准确的说不是她的卧室。因为从去年起她便被他强势命令的被迫搬进了他常年居住的卧室,那一室孤凉,冷硬简约的风格让她曾经娇啧着说不漂亮,因为黎绛一向喜欢暖色精致的事物,而不是这种好像不需要窗帘也永远黑暗的环境。
当时霍斯彦总会在夜里把她扣紧在怀里,把头埋在她的小颈窝处温柔缠绵嘀咕,“不喜欢您老换掉就好。”
而她便笑了,小手抓着他整齐利落的短发玩着,说,好啊,既然霍先生出钱,我就把这里全部铺上粉、红、色!
他低笑,宠溺纵容着,说好。
可事实是,黎绛时至今日也没有大刀阔斧的糟蹋他的卧室。
因为这种颜色属于他,所以她欣然接受。
但是自从夏威夷回来起,尤其是那天之后,他们之间的一切好像都隔上了一层纱。
到底是怎么了?
“你爱我吗?”
“我跟她不一样你知道吗?还是说你根本不懂爱,绛儿。”
……
那天他的话语在黎绛耳边一遍遍回忆着,曾几何时她知道霍斯彦从不说爱,他不说他爱她也不要求她说爱。或许是大男子主义认为太矫情或者难为情,所以他总是忽略甜言蜜语这一点,而是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以一个掌控者的姿态来为她铺路,不管是事业,或者是生活。
她其实从小就早习惯了这一切。
所以,爱?
有可能是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