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摩勒:“你说。”
高文:“那天夜里我们都醉了,是我不好,对不起。”
云摩勒毕竟是个女子,头低了下去:“也不怪你,是我愿意的……先前有刘婶在,有一句话我不好讲。”
高文哈哈一笑:“所以你就偷偷跑过来与我私会?”
云摩勒眼睛里有犀利的光芒一闪:“同你私会又如何,你笑话我吗?”
高文才想起她是邪教头儿,心中戒惧:“属下不敢,教主青春常在,神仙不老。日月光华,不及教主万一;天高地阔,不如教主恩德。”
“行了,少在我面前说这些。”云摩勒突然恼了:“再若说这些不着调的话,我杀了你……”待高文闭上嘴,她才柔柔问:“你先前说什么要做圣姑爷,可是你……你心中所想?”
高文大为尴尬,难得的老脸微红,不敢说话。这女子邪得紧,一句话没说对,说不好人家就穿上裤子不认人,痛下杀手了。
云摩勒:“其实,你有这个心,我也高兴的很……这几个月来,我却是挂念着你……你要做我夫君,却是老天爷对我的垂怜,是弥勒佛的保佑。若是我在陕西开边事成,倒不妨给你个名分。”
“给我个名分?”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云摩勒咬着牙,轻轻道“放心好了,咱们神教中人可没有凡夫俗子那么多讲究,世上的名教一物,我什么时候放在心上过。石姐姐是个好人,我也不会跟她争的。她做你的大妻,做就是了。你我之间,只要你心上有我,我心中有你,每月在一起几日,那就是……就是极好的……”
“啊!”
“过得几日,我再来找你。只是……不要叫刘婶发现……”
看着云摩勒离去的背影,高文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又是甜蜜,又是畏惧,又是不能接受……
直娘贼,这不是拿我做小蜜吗?
还说要给我个名分,女人给男人名分……太尴尬了。
哎,云摩勒是胖了,腰粗了一圈,咦,这小姑娘被我高文破瓜之后身子长成,却是平添了许多女人的韵味,真美!
好半天,高文才丧气地回到自家院子,连乐还在奋力地扫着院子。
回想起刚才的旖旎风光,高文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人总有老的时候,云摩勒虽然发胖,可五官端正。以后必然是珠圆玉润,端庄得体,也不错啊!
想到这里,他又高兴起来。
正想着,有人将一物塞在自己手中。
是一支金钗儿,高文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却是满脸讨好的连乐。
也不知道这钗儿是连乐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此乃女子之物,估计是赃物。
高文:“这什么意思\/”
连乐一脸谄媚:“小意思,一点小意思。高相公,高大哥,小人有眼不识真神,以前多有得罪,还望以后多多提携。”
“你这是贿赂我啊,以后只需认真做事,将教主宝训时刻牢记在心,她老人家自会提携于你。”高文一脸严肃,小声说:“你若是个无能之人,就算再讨好了我,也是无用。”
“是是是,小的铭记圣姑……教主丈……大老爷的训示……”连乐风中凌乱,不知道该如何称乎高文。
好在高文将钗儿收了,挥了挥手:“今天就这样,你回去吧,等到行动的时候再过来。我母亲喜静,没事别过来打搅。”
“是是是,小人告退。”
后天黎明日就是进考场的时候,今天的日子虽说过得惊心动魄,但高文还是收拾好心情,让自己静下来,保持平稳的心态。
晚饭开得早,石幼仪喜滋滋地摸着插在头上的金钗,道:“这个连大叔也是古怪,他来干活赚钱,反送我一根钗儿。此物价值不菲,他一个穷苦人家,哪里来的这贵重之物?”
高文:“他有事求我,看他可怜,我也应了,这是他的谢礼。我不是个有功名的秀才吗,又认识钦差徐大人,也是能办成一些事的。吃饭,吃饭,吃了早些睡觉。对了,东西准备好了吗?”
石幼仪:“都准备好了,快些吃,好好歇息。”
高文伸出筷子却夹一个肉丸子。
这个时候,高母突然问:“文儿,云姑娘是不是嫁人了,还嫁到西安城里来?也不知道嫁的是谁,日子过得如何?哎,这闺女也是可怜,逃难到咱们陕西,还卖身葬父。你将卖身契还给人家是对的。云姑娘也是个记情的人,知道咱们搬来西安,上门感谢。早知道,就叫她将丈夫一起带过来叫我们看看,若是好人家,娘也好放心。对了,先前云姑娘叫你出去说什么话?”
“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儿”高文:“什么……嫁人,没听她说呀,娘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高母:“怎么没嫁人,幼仪说看到云姑娘的肚子大了一圈,是不是?”
高文一脸迷惑:“是不是什么?”
高母:“是不是有喜了。”
“啊!”高文一惊,筷子上夹着的肉丸子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