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随我去转转。”
转过天来,叫上赵云,两人骑着快马离开了鲜卑大营,赵云也不多问,直到来到一个鲜卑人聚集的部落,赵云才知道陈削此行的目的。
勒住丝疆,两人甩蹬下马,面前的是一个很荒凉的错落,稀稀疏疏,只有寥寥几十户人家,刚迈步走进村落,呼啦一下,村落里的鲜卑人见到了两人,全都躲了起来。
两人穿盔带甲,衣甲鲜明,腰间还别着刀剑,一看就是汉人的将军,不用想,这些人也知道来的是陈削的兵将,毕竟,战事打的那么激烈,谁都知道,鲜卑人败了。
“呵呵,子龙,这些人虽然躲了起来,可是你看到没有,他们看我们的目光,就连几岁的孩童,也充满了仇恨,他们不怕我们,就连寻常的平民都如此,这鲜卑,想要稳固,难啊!”
赵云也看的真真切切,那些人就算躲起来,可是他们一瞬间所表现出来的冷漠和仇视,让赵云心中暗吃一惊。
这是一个不安分的民族,就连刚刚懂事的孩子,都知道仇视汉人,可想而知,难怪这么多年以来,鲜卑民族一直动不动就对汉人劫掠屠杀。
“这究竟是为什么?”
陈削有些不解,赵云沉吟了一会,指了指那些粗陋的房舍“少帅,很简单,他们穷,每天朝不保夕,饿的连肚子都填不饱,塞外苦寒,久而久之,这些人都像野狼一样,既熬出了强健的筋骨,也因为常年的贫苦,对生活比他们富足的汉人产生了仇恨,我想,异族大都如此,他们没有经受过礼法道义的熏陶,生来,就像野人一样,为了生存,摸爬滚打,忍受风吹雨打,练就了强悍的身手彪健的体魄,而不像我们汉人一样,有着优良的传承,有着礼法的熏陶,有着还算安定的生活,他们,活着,仅仅是为了生存,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没有人教给他们,就像山里的野狼,难道还要指望它们见了人会行礼鞠躬吗?”
陈削点了点头,他明白,什么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就像自己,刚来的时候,为了能填饱肚子,哪里顾的上别的,别人手里只要有食物,自己就一定会抢过来。
原因很简单,为了活着,鲜卑人也是如此,他们太穷,太苦,根本不会去理会什么礼仪道德,什么叫廉耻,什么叫对错,他们不在乎,汉人有吃有穿,比他们富足,他们就抢,就杀,就算是那些部卒首领,也是如此,久而久之,这个民族,全都变成了近乎没有人性只知道杀戮劫掠的‘野人’。
恐怕从小到大,他们的父母也是这么教育他们的。
“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啊,戏志才先生不想让我一味杀戮,这些不开化的蛮夷,我们只能尽量的约束管制了。”
长叹了一声,陈削的心里,一阵苦闷,这种事情,要想改善处置,他一点信心都没有。
“少帅,我想,可以从孩子做起。”赵云忽然两眼放光,因为,他想到了如今遍布幽州的寒门书院。
大人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很难轻易改变,只能用铁腕严律约束他们,对孩子,赵云觉得可以派人教化,让他我们从小就接受教育,不能一辈子‘野’下去,要明白道理,要懂得分辨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