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先生来此,是战还是和?”合上案桌上的兵法,轲比能从肩头闪电雕的腿上解下一个竹筒,一脸淡然的问道。
“战又如何,和又怎讲?”戏志才笑了笑,又把话题推给了轲比能。
“战,就算胜至一兵一卒,我轲比能也不惧怕,和?我倒要看看,拿出你们的诚意来。”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的多,既然我能出现在将军的帅帐中,我想,我的诚意将军已经看到了。”
“哈哈哈…让你们的人兵退三十里!”轲比能却突然朗声大笑起来,猛的直视着戏志才说道。
戏志才心中一凛,难怪连日来轲比能一直来去无踪,似乎每一次出兵,他总能提前预料到,原来如此,别人的耳目是人,可他的耳目却是翱翔在蓝天之上的雄鹰。
就刚刚那么一只看似不起眼的闪电雕,却将陈削的举动,全都及时的告知了轲比能。
戏志才点了点头,只好派人送信给陈削,退兵三十里,接下来的商谈,正如戏志才所预料的那样,跟聪明人说话,的确省事不少。
可是,从轲比能的营帐中走出来之后,回头望了一眼,见轲比能的这些守备森严军纪森严的骑兵,戏志才的心里,却是沉甸甸的,事情太过顺利了,显然,轲比能也有意要借助陈削的力量,越是如此,戏志才越不得不防,轲比能可没那么好掌控,这是一头彻头彻尾的苍狼。
回到驻地之后,戏志才轻轻的叹了口气“轲比能夺权之日,就是我们跟他翻脸之时。”
陈削不解的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跟轲比能联手,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养虎为患,少帅莫要忘了,猛虎依然可以放出去咬人,而且,咬的名正言顺,他借助我们的力量,我们何尝不是在借助他的力量,他要的是权势,我们要的是让鲜卑彻底削弱甚至灭亡,这件事,对彼此双方都有利,不过,轲比能很聪明,他要我留在他的身边,否则,便拒绝跟我们合作。”
“什么?”陈削惊呼一声,连忙摇头“先生,这明显就是轲比能的诡计,他想扣押先生当人质,我绝不答应。”
“少帅放心,素力和步度根灭亡之前,志才必然安然无恙,让徐庶跟在我身边做我的书童,一有消息,我会随时跟少帅写信联系的,少帅多保重。”
叮嘱了一番,戏志才带着徐庶又返回了轲比能的营寨,陈削气的直跺脚,“这个该死的轲比能,先生身有重病,居然敢拿他当人质,真是该死,我誓杀此人。”
对徐庶,轲比能并没有怀疑,毕竟,现在的徐庶,还未曾在战场上帮助陈削出谋划策,还未曾显露处境过人的计谋和见识,仅仅是个被水镜山庄驱逐出来的学生,轲比能并为放在心上。
让徐庶跟在身边,戏志才要把自己一生所学全都传授给徐庶,戏志才的一番苦心,徐庶自然心如明镜,徐庶发自肺腑的拜戏志才为师,虽然没有拜师之礼,可戏志才还是感动的禁不住留下了眼泪。
想要扫平鲜卑,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要知道曹操北征乌桓,还花费了数年的心血,戏志才和徐庶,形影不离,算是彻底在鲜卑扎了根。
对徐庶,戏志才视如己出,要求非常严格,一有闲暇,就给徐庶讲解兵法韬略,像《孙子兵法》《六韬》《韩非子》《尉缭子》《吴子》,徐庶熟读不下百余遍,几乎都把书给翻烂了。
轲比能跟步度根素来不合,两人之间的争斗,最为激烈,赵云徐晃带人扮作鲜卑骑兵,连番作战,一连几个月,重挫步度根,让轲比能的实力,迅速暴涨。
在戏志才的劝说下,轲比能又联合了鲜卑不少的实力弱小的部落,先后铲除了几个实力强大的鲜卑贵族,比如,拓跋、慕容、端木…轲比能不是贵族出身,戏志才的做法,跟陈削的做法一样,联合实力的弱的部落,聚少成多,共同抵御抗争那些实力强悍的王庭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