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崭新的无蓬马车漫步在翠绿的林阴路上,陆小凤仰躺在马车上,逍遥地喝着酒,享受着安谧而祥合的乡间小路,这里耳,没有喧嚣,眼没有缤纷,嘴,只能沉默不语,人生在世,喧闹固不可少,宁静也别有一番滋味儿,他静默地走着,任凭马儿走动。
正在此时,突然从林里闪过一个影子,还没等陆小凤反应过来,此人已经稳稳地站在了马车上,她不是别人,正是赵杨悔,她见陆小凤没有反应过来,得意地笑了笑,说道,“都说陆小凤陆大侠长有三只眼,长了四只耳朵,能眼观六路,耳闻八方,却没有想到,一切都是江湖传言,我都已经上了你的马车,你怎么一点儿也没有发现我呢?”
陆小凤一直用蒲草放在额头上遮阴,看也不看一眼她,说道,“我倒没有你所说的那样,但你却要挨打了!还是看看你前面吧!”
赵杨悔刚一转身,一棵横放的树枝就要朝赵杨悔身上撞去,她啊地一声,忙朝陆小凤身上扑去,那酥软的部位碰到了陆小凤宽阔的胸脯,陆小凤不由哎呀一声大叫起来,说道,“早知如此,我就不提醒你了!”
赵杨悔爬在陆小凤胸脯上,贪婪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陆小凤将她轻轻扶起,笑着说道,“你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赵杨悔猛地回过神,坐了起来,整理好衣服,说道,“你明明早就发现我了,怎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陆小凤跟着坐了起来,嬉皮笑脸地说道,“要不这样,我怎么能这么近闻到你的体香呢?”
赵杨悔又气又悔,她与他都那样了,他还是没有发现,在那催眠之下,正是她与他鱼水之欢,可现在,他还是这般轻佻于她,一点儿也没感觉到是她,她轻轻地说道,“难道你真就没闻过我的体香?”
陆小凤深深地呼了口气,说道,“你的体香,妩媚动人,勾走了我的魂。我早已经为你敞开,我的心,你的体香,是那么的清心,那么独特,闻到你的体香,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缘分。”
男人一辈子都在寻找着沁肺消魂的芳香,女人一辈子都在荡漾散发着心仪芬芳的韵香。可赵杨悔万万没有想到,陆小凤此时此刻为如此多情,说出如此动人的话语,她明明知道,陆小凤心中另有其人,也许这些话,就是说给他心中情人的,她只是一个影子而已。
赵杨悔抓住缰绳,狠狠地抽打了正在啃路边野草的马匹,说道,“你没发烧吧!”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回答道,“没有呀,我身体棒棒,吃嘛嘛香呀!”
赵杨悔继续问道,“你没吃药吧!”
陆小凤道,“没有呀,有事无事吃什么药呀?”
赵杨悔狠狠地抽了马儿屁股一下,说道,“你既没发烧,也没吃错药,怎么胡言乱语呢?”
此时陆小凤才恍然大悟,眼前的赵杨悔不再是以前那个冰冷的姑娘,她的身上开始焕发出青春诱人的光彩。
陆小凤道,“好呀,你居然转个弯骂我吃错药,看我不收拾你!”
一辆没有蓬的马车,两个年青之人,传来阵阵欢声笑语,飞驰在林间小路上。
欢快的旅程异常之快,没过两天,他们就已来到了乌江河畔的一个小山村,陆小凤与赵杨悔正有说有笑地朝前走,突然前面出现一大群孩子,他们正在用泥沙堆城门,见马车奔驰而来,其余的孩子都跑开了,只有一个孩子还在那里玩,赵杨悔忙将马车叫停,大声吼道,“喂,小孩儿,看见马车,你怎么不躲开呀?这么危险呀!”
孩子抬头看了看他们一眼,说道,“真是岂有此理,你们到我们村门口,也不懂得通报一声,在这里横冲直撞,我还没有问罪于你们,你们反到找起我的麻烦来,真是岂有此理。我是这里的守城将军,你们因何事进村,如实报上名来,你们姓甚名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赵杨悔听了,更加恼怒,吼道,“小屁孩,你看戏文看多了吧,这可不是戏文,你怎么一个小孩子在这里守村口呢?”